青年咬文嚼字。
黎蔓一时语塞,反驳道:“那他还是在去年让我注意的口腹之欲,按理说现在也不奏效。”
面面廝覷,屋子里寂然片刻。
6闻砚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宇,刹那间仿佛回到两人成亲之初隐隐较劲的时候。
但吃一堑长一智,少年及第的青年在揣摩自己妻子的心思上早已今非昔比,刻意压低了声音:“蔓蔓,我只是……”
“查,但试菜就不必了,怪吓人的,”
明知道对方这幅刻意卖乖的样子多半是故意的,黎蔓还是举手告饶,她忍不住揶揄,“其实我要是不答应你肯定也会偷偷干的。”
青年莞尔一笑,无声默认下来,端的是玉树临风。
不得不说黎蔓对此已然习惯,随口问起对方可有新消息。
“汪存直接被抓到牢狱里了?”
听到6闻砚带回来的消息,黎蔓立刻问起其中的细节,她拧眉思考片刻,“不过我记得,你说过大理寺那边现在主要是冯廷他们的人……”
“就因为是他们自己人才能抓个正着,”
6闻砚对这么一出“狗咬狗”
的戏码饶有兴致,眼底流露出轻蔑,“我听思拓的意思,他本想连夜逃出城去,但其府中管事临时反水,悄悄告到了大理寺去。
汪存还没出院门,就被堵了个严实。”
“大理寺那边前面拖延了这么久,这会子倒如此干练,”
黎蔓眯了眯眼睛,指尖下意识地在书案上划出一个“冯”
字,“他们是想着自断一臂,好叫承恩伯旧案牵扯出来的义学堂之事就此掀过去?”
“不光是因为这个,”
6闻砚轻轻地摇头,只轻笑半声,“三法司互相制衡,向来不太对付,我就不必说了。
刑部和大理寺之前还能装一装。
眼下窦让监国,两边没马上势同水火已算不错。”
6闻砚身为御史大夫,他一日不倒,其背后的御史台自是无法与听命于冯廷的大理寺有多好的关系。
但刑部……纵使从思拓背靠从家,应该也难以有这么大的作用。
黎蔓迟疑片刻:“刑部尚书是……”
“他是窦让的门生。”
6闻砚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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