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学生写写生,去美协那边搞搞活动什么的。
研究药膳是这个寒假才有的。
不过他家有些小东西不乐意他忽视,经常给他捣乱。”
苏仝笑得很开心,趴在她妈耳朵边轻声透露,“昨天他煲粥的时候,包子跟饺子就闯进他书房把他一副画册给扯了。”
“包子?饺子?”
苏妈妈长大嘴巴,“这……这玩意儿还能动?”
苏仝噗嗤一下笑出声,辩解道:“是他养的萨摩耶跟折耳猫。”
“他还养动物?”
苏妈妈惊讶地挑挑眉,然后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苏仝也不知道她到底联想到了什么,反正从那天之后,她妈妈倒是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别别扭扭看温涵,也没有再温涵来时极其不自然地对着温涵客套寒暄。
好歹,她终于肯抛去有色眼镜,拿一个正常的把关女儿男朋友的标准去看他了。
相比苏妈妈的心里挣扎,苏爸爸对温涵的接受度要高一些。
人心都是肉长的,苏爸爸自己住院这些天温涵是怎么对他,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术后吃流食容易口淡,温涵能变着花样给他做各种口味的汤汁粥水。
他在病床上闲的无聊,温涵能搞来一套磁吸象棋陪他下棋。
棋盘竖着摆在他床头边的地上,棋子牢牢钉在棋盘上。
都不用他动手,他只口述,温涵就能把棋子妥妥贴贴的安放到他要落的位置。
等到他同事们医院看望他时,温涵又会悄无声息地躲出门去,不给他添一丝麻烦。
他简直懂事细心的让人心疼。
也正是随着接触的加深,苏爸爸也渐渐明白,自己女儿为什么就认定温涵不动摇了。
得承认,温涵身上确实有一种魅力,了解越深,你就越容易忽略他是残疾人的情况。
哪怕不能开口说话,他观察入微的眼力劲儿能让大多数人自愧不如。
像苏爸爸这样被温涵关切照顾两三天以后,温涵会摸索出苏爸爸的一些行为规律。
很多时候都他不用多开口,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个口型,温涵都能大略猜到他想表达什么,想要干什么。
这是苏爸爸在他认识的年轻人当中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种特质让他感觉即欣慰又担忧。
一方面温涵善解人意,体贴细致,能够让他女儿和他在一起时不必操心太多琐事。
另一方面温涵性子太过宁和,不能说是淡然泊然吧,但好像他也没什么反面情绪。
似乎对什么都能容忍,对什么都能宽恕。
这就让苏爸爸觉得不好办了——作为一个男人,要是没有底线,没有原则,没有担当,哪个当爸爸的乐意把姑娘交给这样的人?
苏爸爸很忧虑。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这回想的又是自己脑子里各种揣摩实际上却找不着根据的事,于是翻来覆去思量多次,苦于无法倾诉的苏爸爸终于在一天白天病情有了反复,起了小小的低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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