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到很多人面容更扭曲,就跟给吃了老鼠药一样,没多大会,一堆人蹲在地上开始呕吐,满嘴的灰色液体直朝外涌。
你吐我吐,络绎不绝,就像是互相比赛似的。
过程中,有情况轻的人,很快就吐得差不多,稍微用干净的水冲洗过口腔,肚子的疼痛感便消失了,肉眼可见的状态好转。
而最严重的小孩,则是又吐又拉,差点没折腾死父母,不过到孩子的脸色逐渐由苍白变得红润,即使再辛苦他们也愿意。
一直折腾到下午接近3点,总算所有人都舒服了,小孩子们也不再哭,开始缩在母亲怀里吃糖,虽然精神还不是很好。
而余秋堂这时便成了大家感激的对象。
七队队长叫王建业,是个四十多岁憨厚男人,家里办酒嫁女儿的正是他亲弟弟,出嫁的姑娘是他侄女。
也正是因为他平时和大家伙关系都不错,所以这次嫁女儿,由他出面请代劳的人员,大家才这么给面子,谁知道最后竟然出现这档子事。
他心里那个后悔,简直难以言表。
现在想想真是后怕,万一出点啥事,把人家娃娃给伤到,那可咋办呢。
自己可不就是罪人了。
好在有了余秋堂这个大救星,帮他解决了大问题,没有把事情的危害扩展到更大范围,现在他感激的恨不得给余秋堂跪下磕个。
“峰子,你说你这个兄弟叫啥来着?”
“叔,我哥们叫余秋堂。”
“姓余啊,”
王建业若有所思,又问道,“那四队的余得金余木匠,你认识嘛,我们王庄村,好像就一撮姓余的人吧。”
“余得金就是我爸。”
“怪不得呢,”
王建业一听乐了,拉着余秋堂的手,高兴地说:“我说谁家的后生这么热心肠呢,原来是余木匠的儿子,我和爸很熟啊,想当年我们一起在山里还伐过树呢。”
余秋堂笑笑。
父亲伐树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他已记得不甚清楚,不过从王建业的语气得出他对父亲印象确实不错。
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上辈子,他就知道父亲这人两面性,在家里起来不咋讲道理,好像很不近人情,可到了外面,却是深受方圆人们的喜欢。
认为他不但是个好人,还是个正直的人。
余秋堂前世长大后,曾无数次反思过父亲这个人,觉得他算得上功过参半。
而他基本继承了父亲好的一方面,至于他粗暴的部分,则是完全摒弃。
这时,突然从人群后面跑出来个老奶奶,手里还拽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推开围观人群进来,直接拉着孙女就跪在余秋堂面前。
“丫丫,快磕头,快给大夫磕头!”
说着,她白发苍苍了,倒是自己先给余秋堂磕了一个。
余秋堂几乎是从马扎上弹起来。
折煞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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