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生路,
也不留死路。
白明珠的手背在身后,许久没说话。
那种诡异的脉象竟然是凌寒俏。
这药他早有耳闻,据说是前朝的一个巫医研究出来的,是本朝的禁物。
能把禁物公然带到大牢里杀人...
岂有此理!
苑福宁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攥着纸笔。
“他既然活不久了,还是撬开嘴最要紧。”
她扫开桌上的灰尘,坐下。
秦立依旧一动不动。
福宁问道:“秦立,你还要维护赵衡吗?”
这牢房与牢房之间只有一层栅栏做围挡,陈真的话秦立一句不落的听在耳朵里,他低下头着腹部的伤。
呼吸间一起一伏,那最严重的伤口就跟着一张一合。
但他感觉不到痛。
他并不说话。
苑福宁:“抬起头。”
秦立没动,但木意一把揪住他的头发,不抬也得抬。
苑福宁:“容家的大夫曾经去给她把过脉,她身子虚,现在就得叫产婆时时刻刻跟着,你应该不想让她去陪你吧。”
秦立的眼里慢慢渗出
泪。
苑福宁:“我可以把她远远的送出扶州,再聘两个产婆,一路跟着。”
“要是留在扶州,等你死了,老婆孩子也照样护不住。”
“你觉得呢?”
秦立的喉咙上还有一根银针插着,他不敢用力。
“我...”
他的声音异常沙哑,就像从地下爬出来的厉鬼。
秦立:“我确实是受赵家二爷指示,趁着夜色行刺苑家少爷。”
“也是按照他的吩咐,背了容玉晓的罪。”
秦立:“他用...”
“用我的家人做威胁,他说...他能把我捞出去,最多也就在牢里待个三五年,等出去了..他会帮我在扶州开一间铺子谋生。”
他想咽一口口水,但喉咙就像不听使唤似的不动弹,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一直落在他腹部的伤口上。
木意帮他擦了。
白明珠推开福宁:“我来写。”
福宁蹙眉,“之前的状子也是我写的,你自找麻烦做什么。”
白明珠拎起她的后脖领,二话没说把她从桌前拉到身后,拂开袍子自己坐下了。
“我才是经承。”
不能让她一个人担这么大担子。
他点了点砚台:“磨墨。”
苑福宁叹了口气,捻起了墨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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