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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王婆子都啧啧了两声，直摇头：“厨房帮黑心。”
果然克扣了杜姨娘，以次充好了。
杜姨娘自己倒想得开。
其实想开也办法，就闹也得给撑。
夫主都了，谁给她撑去？三夫反正会给她撑。
知足常乐。
今年凌昭送大个肥蟹，比去年好得多了。
杜姨娘十分知足。
些子跟小宁儿和王婆子处得都十分相得，四个一起吃吃喝喝，过了个好节。
然又收拾碗碟灶台，一通折腾。
到了就寝时分，王婆子才终于得闲偷偷溜出汇报凌延又骚扰林嘉个事。
“十郎……”
凌昭将一枚黑子在指间灵巧翻动，撩起皮，“功课太少。”
他将云子扔棋匣，拉了拉禅衣襟口：“南烛，给研墨。”
今天过节，大家都睡得比以往稍晚些。
三夫正卸簪环呢，婢女进禀报：“九公子身边僮儿过了，说给十郎送东西。”
三夫惊奇：“晚了，送什？”
婢女道：“说九公子给咱们十郎留功课。”
“……”
三夫也知道说什好，“九郎，对弟弟们真上心。
大过节……”
身边妈妈道：“那自然越严格越好嘛。”
三夫道：“也。”
才考过院试刚半个月，凌延想到大过节，他们那位九兄都放过他。
九兄那僮儿一本正地嘱咐：“十公子下次前务必要认真完成，千万别敷衍，们公子脾气你知道。”
，两个月凌延领教了凌昭脾气了。
在治学上，凌昭严格到近乎严苛。
然而所长辈甚至他那位母亲都对他份严苛赞绝口。
只弟弟们唉声叹气。
待南烛离开，凌延打开题纸看了一题量，只觉去族学，离下次只五天。
五天……怕要累死了。
要知道位九兄真心家族、弟弟们着想，所以严格鞭策他们，凌延简直要怀疑，他哪里得罪了九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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