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夏鹤的拇指轻轻放在一块淤青上。
她的衣袖再往上拉,还能看到更多磕碰的痕迹。
不等她应答,他将她从榻上捞起来,整个拥在怀里,动手察看起她的伤势。
祁无忧身上就一件薄如蝉翼的丝袍,衣衽处细细的系带不堪撩拨,一拉就掉。
顷刻之间,裹着她身子的变成了男人温热的身躯。
祁无忧抱着胸,像一只破壳的荔枝坐在夏鹤怀中。
“谁让你看了!”
她拉起衣服,当即照搬彤史的说辞:“我尊你卑,你想碰我,不应该先过问我的意思?”
夏鹤便请示:“那公主殿下现在可否准许我瞻仰您的玉体?”
谁知这话真讲出来又是那么不堪入耳,比她听过的所有荤话都淫秽。
祁无忧耳朵直冒烟,裹着袍子浑身战栗,仿佛已经□□地被他观赏了千百回。
“你闭嘴!”
她简直想掌他的嘴。
还有彤史的话也不能尽信。
一来夏鹤大胆得很,二来他只是看似斯文,嘴里根本吐不出象牙。
想来下流的最高境界,就是像他这样,字字干净,却满口脏话。
夏鹤闭上了嘴,一言不地抱着她看。
他的嘴唇线条优美,却总缺乏感情。
祁无忧还记得它们有多么炙热柔软,也后知后觉意识到,她还没有亲过这儿。
祁无忧懵懵懂懂地知道爱侣之间会接吻,春宫图里就画过男女亲吻对方的嘴唇。
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是没有概念的。
英朗曾试图亲她,但被她躲开了。
晏青则是君子,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和夏鹤洞房那晚,她被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但却依稀觉得他也没有吻她的企图。
祁无忧鬼使神差地盯着夏鹤下半张脸,第一次想知道接吻是什么滋味。
莲花铜炉里漫溢的烟雾在空中绕了几圈,两人近在咫尺,却僵持不下。
榻间的芳馥因这份胶着浓郁粘稠了许多。
祁无忧半垂眼睑,琢磨着亲吻需不需开口。
夏鹤似洞悉了她心中所想,无声低了低头,却又什么也没做,仿佛只是为了观察她细腻的神情。
“建仪,”
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抚着她受伤的手臂,问:“你是因为比武的事别扭?”
“才不是。”
祁无忧像被蛰了一下抽回手。
跟惠妃有孕相比,打架输了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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