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抬眼,门外一个长着马脸,脑后一把鬃毛的壮汉,拎起小公主刚画好的白罴兽纸鸢,扯着嗓子对她们吼着。
余落星摸摸腕子上的翠玉镯,若她修士的身份暴露,肯定更加麻烦,心里顿时对白少卿充满了感激。
她确实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找茬,这寒慕乙,可真是乌鸦嘴!
心中对寒慕乙碎碎念,眼前的小公主已骄横出声。
那赤毬毬能惯着他?一对杏子眼立时瞪得溜圆,秀眉一竖,叱道:“十两银子,不买就滚!”
十两银子,怕是普通三口之家都能过一年了。
这明显是小公主看不上这人的样貌和态度,根本不想让他碰自己的大作。
“切!”
那马面人打了个响鼻,丢回纸鸢就走,走之前一团异物喷到了纸鸢上。
这下可把小公主心疼坏了,什么洁癖都没有了,忙伸手够回纸鸢,从屁股底下扯出余落星那洁白如雪的帕子,很仔细地擦了又擦,然后随手一丢,帕子当然是在余落星心疼地眼神中魂归垃圾桶,那纸鸢则又被漂漂亮亮,端端正正地摆在窗棂正中,还将其他纸鸢都挤到了一边,有的还被碰落在地。
弯腰为小公主善者后,庆幸想拿去给寒慕乙的纸鸢早已收了起来。
余落星心知拖下去不是办法,收拾好后低声问了问莫婆婆,这纸鸢的底价,戳了戳小公主。
“毬毬,咱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余落星俯跟赤毬毬低语了几句,随后将自己刚刚画好的三个纸鸢摆在窗口。
三个纸鸢,是余落星用漫画的手法画出的三个人的可爱风简像,小公主虽仍戴着面具,但活灵活现的娇俏精灵模样,已跃然纸上。
魔界居民哪见过这种简笔画肖像,人头攒动,低语遍起,不多时已有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牵着她的母亲跑过来,虎头虎脑地指着赤毬毬简像的纸鸢,奶里奶气地问:“姐姐,这个怎么卖呀?”
小公主银面粉猫耳的脑袋,在窗棂一现,下巴一抬,对余落星娇声道:“姐姐,婆婆说卖二十文。”
余落星只叫赤毬毬问她,没成想她竟依着刚刚对莫婆婆的称呼,直接叫她为姐姐。
这声甜腻腻的姐姐一唤,余落星上扬的凤眸弯出一个甜甜的弧度,嘴里疑惑不减,“什么?十文?”
余光瞥见那小男孩的母亲,一对黑眸睁得核桃大,心底偷笑,面上难色不减,侧头问赤毬毬:“之前不是要十五文么,怎么这回便宜了那么多?”
赤毬毬正想按照计划再说一次,却见到那虎族母亲忙掏出十枚铜钱,扔到窗棂里侧的收钱筐,语气急促地说:“小姑娘,说出的价格可不能再改了啊。”
说完匆匆拿起她儿子要的赤毬毬纸鸢,牵着儿子,挤出人群扬长而去。
赤毬毬玩得兴起,其实纸鸢一般就卖十二文,但十文也有赚头,这么快卖掉已经不错了。
更何况她看余落星的表情,在听不清、疑惑到有点子懊悔间来回转换,自也拿出了最好的演技,故作大声地凶余落星:“姐姐你怎么回事啊,这样婆婆要亏的!”
周围人群并没有太听清他们刚刚的交流,但大致听到了价格,也听到了赤毬毬凶余落星的那句。
他们街里街坊的,也知莫婆婆的纸鸢小的都是十二文上下,看来这新来的帮工小姑娘,只会做新奇纸鸢,但是不会卖。
那么,无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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