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戒律森严,对兵器具械的把控更是严苛,有人敢在行军路上射箭对将士痛下杀手,如若不是敌将所为,而是招募的兵士,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军中混入了细作。
这几日行军,如遇敌人,全队遇伏击可能性更大。
这样暗中对付一人之为,细作行事起来更为方便。
但为何要杀之人偏偏是她呢?虞爻猜想,这是秦郅要问她的下一个问题。
抬眼看向眼神寒冽之人,见他果然有继续问之势,她提前接着道:“我猜将军还想问,为何偏偏要杀之人是我。”
对上秦郅极具压迫的视线,虞爻目光冷静,沉着道,“将军您别忘了,我会修兵器。”
“还修得比旁人好。”
虞爻了咬重“旁人”
二字。
她想,秦郅应当同裘无肖并非一路人,不然也不会多此一举来审问她,直接借此事由将她赶出军营更为简单奏效,只是担心他与岑文清称兄道弟,能不能达到自己所设想的“好”
。
秦郅目光如水,静静听完虞爻所述,脑中思虑少顷,很快明白她的意思。
兵器乃一军之重,对军中工匠生杀意,定是想向从军械上阻碍战争的进展。
倘若严重些,工匠死,兵械损,战或败。
而虞爻又提到自己修兵器的能力高于旁人,她只与一人比过,“旁人”
是谁,自是不言而喻。
“你怀疑裘无肖是欲杀你之人?”
同秦郅目光相对,虞爻点头:“将军,那短箭你也看到了,比寻常之更短,并非是大夏已有弓弩利箭。
而差点被射中的我,也亲眼见证了它的威力,短而利,锋亦快,想必用料设计都是极讲究的,是精心特制之物。”
语毕,她顿了顿,又道:“将军是习武将才,必对兵器是极了解的,您说,我说得对吗?”
案几对面的人眼神澄亮,说得确实有理有据。
那日那短箭他拿起来看过,后又与大夏之物细细比对过,无论是设计做工还是材质大下,都相差甚远。
秦郅看向虞爻,只听她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您还想说,我会不会是在诬告别人,因为我也是个工匠,按道理来说,我应该也会自制,恐怕让您失望了,我只会认兵器和修兵器。”
毕竟系统还没升级呢。
虞爻心中默默嘟囔,又道:“我说完了,您还有什么疑问,今日索性都问了吧,我可不想——”
话语戛然而止,她突然扭头看向别处,抱臂努着嘴。
话说了一半,又开始使性子,秦郅无奈又好笑,眉眼倒是舒展,耐着性子问:“你可不想怎么了?”
快要和天地之气融为一体的李拓,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乱瞟,心中大惊:这算是姐夫哄小舅子?
不对呀,不是没成吗……我在想什么!
李拓拉回越想越离谱的自己,继续紧闭着唇听。
偷瞄了秦郅一眼后又转头,虞爻干脆利落地答:“可不想整日被您疑心!”
“好,”
秦郅从木椅上起身,脚步极轻,悄然走至她跟前,唇勾起一抹坏笑,压低了声音道:“本将军还有最后一问。”
沉浸在生气中自以为自己很酷很有理的虞爻,对着突然凑近的人毫无察觉,被这含笑的低音一惊匆匆转头,唇离这存心捉弄之人不过寸厘,她慌忙向后而退。
“你有——你干嘛!”
秦郅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心情舒爽:“谁让你不正眼看本将军的。”
“谁准的?”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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