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碧听他如此说,也懂了此中恐怕没那么简单,此时又问不到什么,只得心事重重地回去了。
将军如此隐瞒行迹,若是为了朝中秘事还好,若是为了别的事……
李归荑等了很晚没有等到郑宸睿,只能回房睡觉,只是却迟迟无法入睡,失眠许久才在清晨眯了一会儿。
第二日,郑宸睿果然回来了。
李归荑听了下人们的话,饮了一口早茶,心中虽为昨日他不归家的事有些难受,但还是将这股情绪压了下去,起身去门口迎他。
清早的空气略有些冷,李归荑面上带笑,想着一会儿要与他说什么,怜碧在她身后跟着,一脸的心事重重。
到了门前,却见门口早聚满了丫鬟仆从,郑宸睿在人群中向前走着,而他怀中似是抱了一个人。
郑宸睿离她越来越近,他冷峻的面容此时如坠冰点,眼神中似有她从未见过的急切与担忧。
李归荑怔了一下,她很少见郑宸睿如此急切的模样,遂看向他怀中所抱的人,那人全身被披风包裹着,虽看不清脸,但披风下隐隐露出的衣裙可以看出是个女子。
郑宸睿经过她时,似是没有看到她一般,直接大步从她身侧走过。
在他走近自己的那一刻,李归荑更仔细地看了眼他怀中的人,披风似乎透了些血迹。
这名女子受伤了?
她启步跟上郑宸睿,怜碧也跟上了她,她边走边转头道:“怜碧,你快去请仁和堂的先生来,找堂中最好的先生,告诉他有人命关天的伤势,让他来前准备好了。”
怜碧看郑宸睿怀中抱着的女子还有些呆,心中思绪还未捋清,便听见夫人迅地朝她吩咐,抬头看去,夫人此时面色虽然有些白,但是神色依旧镇定。
怜碧心中虽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回道:“是。”
跟在郑宸睿身后的小厮严荣看见这一幕,心道夫人做事周全,性情良善温婉,看着将军突然抱着一位女子归家,却也先为这女子考虑。
郑宸睿在前面走的飞快,李归荑很难跟上他,便对他身后的小厮问道:“荣儿,这是怎么回事?将军两日未归,今日怎么突然带回一个受伤的女子?”
严荣从小便跟着郑宸睿,在其身边伺候,整日里与将军形影不离,是郑宸睿的贴身之人。
严荣看了一眼李归荑,恭敬低头道:
“回夫人,陛下此前命将军查证一些东西,将军在此期间认识了这位姑娘,昨日在查抓反贼的过程中,将军差点受伤,还好有这位姑娘为将军挡了刀,将军这才急切地将这姑娘带回来。”
李归荑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想来仁和堂的先生来府还要一段时间,你先去请我院中的孙婆婆,她会些行医之术,能先稳定一下这姑娘的病情。”
严荣面上一喜,道:“还是夫人想的周全,小人这就去请。”
李归荑跟着郑宸睿进了清芙苑,将那名女子安置好,严荣请来的孙婆婆也来了,连忙为她看情况。
李归荑指挥着丫鬟婆子,趁着一丝空隙看了眼郑宸睿,他似是完全没有精力看她一眼,只是面上焦灼地望向床上。
“夫君。”
李归荑上前唤他到,郑宸睿才收了些神色,看向她。
“郎中为何还没到?”
他语气带怒,朝她先问的便是这句话,然而话一出口又惊觉自己似乎语气重了点,但是他此时心中正担心着床上的人,便紧着脸沉默了下来。
李归荑微微敛目,温声道:“我已经派人去请了,想来很快就到了,孙婆婆也是会些医术的,夫君莫要担心,这位姑娘福大命大,定然没有性命之忧,夫君忙了这么久,着急也没有用,不如先休息一下吧。”
郑宸睿见眼前之人温柔软语,体贴可人,便也软下神色,解释道:“夫人,梓涵……救了我的性命,是我们的恩人,我才如此着急。”
李归荑道:“我已听荣儿说了,我们是该好好谢谢这位姑娘。”
过了一会儿,郎中便来了,上前为那名去女子诊治,所有人便都从屋内退了出来。
郑宸睿在屋外也是有些急切,不时朝内望去,他突然想到什么,便朝李归荑走去。
此时李归荑正和丫鬟们说着话,郑宸睿朝她道:“夫人,你来一下。”
李归荑便停下谈话,朝他走去,问道:“夫君可要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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