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听起来,有种误入浓雾森然的山谷之中,抬起头,空上有白鹤飞去。
颇有种青山不老、万物长生的感觉。
即便是眼前这间原本昏暗古怪的房间,在戏腔的熏陶下,仿佛也变得典雅起来。
一时间,许修心被这种戏腔所吸引。
他第一次感觉...戏腔竟然这么好听。
随着戏腔不断入深,直到石台上突然传来“啊”
一声惊呼,那沉睡的女尸再度弹坐了起来。
然而由于用力过大,她脑袋和脖子上用来连接的丝线被扯断一半,导致整颗头颅斜着挂在胸前。
有种和脖子藕断丝连的感觉,看起来相当诡异。
女尸双手捧着自己脑袋,转向站在旁边的许修心,嘴角努力想要勾出一个笑容,却显得十分吓人,声音断断续续道:“帮...帮个忙呗?”
“...”
许修心走过去,把她的脑袋重新缝在脖子上。
一旁许凉枝也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缝尸体的许修心,张了张几次嘴想什么,却没出来,最后支支吾吾道:“我...我还是再出去歇口气吧”
完,他双手背后直接走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许修心觉得他看起来有点落寞...
许凉枝孤身走出房屋,关上门,看着月色下清清冷冷的庭院,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缓缓蹲下来,坐到台阶上,自言自语嘀咕起来:“好像没我什么事了啊...”
房间里。
许修心把女尸的脑袋缝好。
她双手夸张的举着,乍乍呼呼道:“吓死我了,脑袋掉下来,我还以为我死了,啊...我已经死了!”
“不会讲冷笑话可以不讲...”
许修心无语的看了她一眼。
这会父亲没有再唱戏,不知道她还能活跃多久。
也许很快就会再次死去。
和死人聊,这种事情从某种程度上来,排除掉惊悚元素,其实相当具有哲理意义。
如果人死之后,都能够有一次醒过来,单独“留白”
的时间,一生前的遗憾和释怀,那死亡本身似乎就具备了另一种意义。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
忽然,面前这活泼跳脱的女尸,打断了许修心关于死亡的思考。
她歪着脑袋问道。
“你问吧,我知道的会告诉你。”
“既然我已经死了,那又是怎么来到你这里的呢?你为什么要把我缝起来呢?还有还有,你打算,怎么处理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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