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余烬,夜色渐入,林子里到处黑沉沉的一片,幸得今夜月色给力,悬于头顶竟是又圆又亮。
袁戈身上背着一个水壶,手中是一把锯齿刀,一边清理着身前挡路的小枝小草,一边朝着深不可测的林子深处走去。
他的衣衫已然被野草上的雾水浸湿,贴着身上十分难受。
因此,他每走一会便要扒拉一下身上的衣物,那些不知名的野草花茎冒着小尖刺,一不留意便划得他手背上满是红痕,又痒又疼。
他寻得一处稍微空旷的树边坐下,将身上背着的水壶打开喝上一口,随后将壶口对准着手背上的道道划痕,犹豫几度,还是又将壶口盖紧实了。
他心里想着,下次若是再来此处,定要带上个消炎止痛的药膏。
待得解了身上的疲乏,继而继续往前走着。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而听得前方有细微声响,惊得他立刻蹲下身子,暗中观察。
那声响极为细小,不仔细听或许压根注意不到。
可袁戈此行带着目的,自然便谨慎了许多。
静默片刻,只听有轻微杂乱的脚步声在他周边行走,而他身前是茂密的草木遮身,寻觅不到那脚步声的主人,便只能竖着耳朵细细听来。
“那些东西,麻烦你们快点运走,否则露了馅,你我都将会没命。”
“已经着人去办了,不过,今日山里来了不之客,你若是不处理好,叫他们现这里的端倪,我便也不会留活口。”
“这事我会想办法,不过这次京中南下,可有寻得风声?不是说内应会传消息来吗?这都多久了?”
“周大人,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
周大人?
这人果然有猫腻。
草木从间,那两人说话声渐远,袁戈这才缓缓直起身子来,辨别着两人走过的方位,跟了过去。
山面很大,高低不平,路况实虚难辨。
好在他寻得小心,又善于辨行迹,很快便找到那伙人的据点。
这是一处隐匿于繁茂树丛间的山洞,四周草木攀附茂盛,若非刻意去寻找,一时间难以觉这里竟是有个可以藏人的洞穴。
他步伐轻盈,避开容易出声响的枯枝碎石,猫着身子来到洞口处探究,寻得里边有动静,便伸长了脖子细听起来。
“老大,周鹤那人到底可不可信?让他办点事总是推托犹豫,我担心会生变故。”
“此人跟我们已然不是一条心了,只是眼下我们举步尚且艰难,需要他借力,等京中来了接应,一切都会好办起来。”
三日前,他们接到消息,说会有来自京中的接头人前来助他们脱离困境,然而现下都过了五日了,还不见任何动静。
山洞里忽然都静了下来,原先的说话声被火把燃烧时出的“噼里啪啦”
的脆响代替。
“什么人!”
袁戈趴在一处隐蔽的地方竖耳偷听着,饶是头顶上传来一声警觉的吼斥,下一刻便是一把利刃驾到了他的脖间。
寒光威慑,锋利无边。
袁戈被迫站起身子,看向身后握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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