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两具尸骸回了这蛟宫,便见那一众宫人六神无主,见他归来,立时跪地拜称蛟王!
当年蛟后活着,也就是焦折柳的生母,她自是知晓萧辞冰不是这蛟宫的人,但对于焦箓具体做了何事,她并不知情,只当焦箓在外面与旁人生了萧辞冰出来,她心有伤怀,因各种原因未曾离开,对萧辞冰还算好,对焦箓却是再也不言一字。
如此一来,萧辞冰便成了这北海蛟族的二殿下。
如今在蛟族眼中,焦箓殒没,自是应该听从焦箓殒没之前的安排,大殿下焦折柳复生后接任蛟王之位,北海跪伏。
直到今夜此时之前,焦折柳那张换过的脸就曾突然脱落下几块皮肉,被宫中几个居高位之人看见,就是这几块皮肉,使得整个北海蛟宫似是在茫然混沌中猛然苏醒。
他们的大殿下,原本并不是长的如少君那般模样,且怎如今还似鬼一般!
原是整个北海,都被在暗中下了一种咒术,让他们看着焦折柳似宴尘的一张脸,不由自主的认定本该如此,而等那焦折柳的脸忽然脱落,便一下子让咒术散了。
人心易乱,并不坚固,不多时,整个北海便人尽皆知。
焦折柳当时忙着去找喻清渊的麻烦,只等过后再处理这帮人,反正他也不在乎,不服者杀了便是。
而后便有了之前那一出。
北海数众见大殿下如此,自然而然便称呼了他们认为的二殿下萧辞冰为王,且原本焦折柳就一直在让萧辞冰称王,至于具体目的是否像他嘴上说的那般是为了还债就未可知了。
如此一遭,萧辞冰联想之前看到的焦折柳异样举止,一下子想通了关节,他原本就觉着这人有异……原来还是冲着宴尘与喻清渊来的。
萧辞冰道:“焦折柳呢?”
喻清渊失魂落魄,简短几句将焦折柳所有事言明,末了只是二字,“杀了。”
萧辞冰也不再就此追问。
“你既然知晓这毒,那可知解法?”
喻清渊盯住萧辞冰的面容,怕他下一息出口的是个不字。
萧辞冰与喻清渊一样难受,他侧身站着,躲开喻清渊的目光,“不知。”
喻清渊有如天塌地陷。
萧辞冰缓声:“这毒似乎,并无解药。”
喻清渊觉着脚下都站不稳了,他不为了自己,他为了师尊,他毒药发作欲火难耐时可以忍,花瓣开全就开全了,他死就死了,他也早该死了,若是他早死了,怎能连累师尊至此!
便是只有半颗解药,他也是要给宴尘吃的。
“天大地大,六合寰宇,总能……”
他一定不能让师尊死!
喻清渊垂落的手攥紧灵刃,掌心被割破,他似毫无所觉,动了动唇,“他如今昏迷……”
“不是好事,听说在花开全之前,人就会陷入昏睡,剩下几瓣未开就会昏睡几次,一次昏睡的时间越长,距离下一次昏睡到来的时间便会越短。”
喻清渊眼眸紧缩。
萧辞冰艰难道:“等他这次醒了,红梅就会开一瓣,只剩下两瓣吊着他的命,等他的花瓣开全了,你也会一起同死。”
“本座只想让他活。”
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舍了他自己,让宴尘活……
萧辞冰沉寂几息,道:“有一事……”
喻清渊看了他一眼。
萧辞冰似乎有些不想说,但眼下不说不行,他道:“我虽然不知晓彻底解毒之法,但知晓他这次苏醒之后,延长进入下一次昏睡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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