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每走几步,就要回头一眼,来福还以为他是舍不得离开家,立即小声安慰道。
“少爷,我们就是去赈个灾,应该用不了太长时间的,你不用太过伤感。”
房遗白了来福一眼,没有搭理他,虽然他和来福的关系十分的密切,但最好不要和他分享什么秘密,不是他不够忠心,而是智力明显不足,以前的房遗之所以那么的窝囊,多少和来福的低智商是有关系的。
眼就要出城了,房遗再一次不甘心的回头时,他的心跳立即开始加速了,因为他见一匹枣红色的小马正朝他们这边飞奔,他立马停了下来。
仔细一,才发现骑在马背上的是他的大哥房遗直,他的心情顿时就有些复杂了。
“遗,我听说你要去赈灾,就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没想到还是差一点儿就没赶上。”
房遗直飞奔到房遗的面前,然后飞身下马,快步朝房遗走了过来。
“大哥,有什么事儿吗”
房遗见房遗直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估摸着应该有什么紧急情况。
“你首次出远门,而且还是为朝廷做事情,这么重要的时刻,大哥怎么能不来送行呢。”
“遗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遗的。”
魏叔玉见房遗直过来了,也赶紧催马过来和他打招呼。
“我这个弟弟啊,读得不少,但脑袋并不是特别的灵活,叔玉兄,给你添麻烦了。”
房遗直赶紧拱手说道。
“哈哈,遗直啊,你小你弟弟了,我父亲都对他赞不绝口,你也知道我父亲的脾气,能够得到他的赞赏,遗会是一般人”
听到自己的弟弟被人赞赏,房遗直也感觉自己脸上很有光,他转头对房遗说道。
“遗,你的年龄也不小了,遇见事情要自己试着想办法解决,赈灾工作特别的繁琐,你别总是给叔玉大哥找麻烦,这一行路途遥远,作为一个男子汉,整天坐在轿子里面,也不成体统,我就将云燕送给你当坐骑。”
房遗直说完,将刚才他骑着的小红马牵到房遗的面前,房遗的双眼都开始冒光了。
“大哥,这可是陛下赏赐给你的。”
“嗨,陛下赏赐的东西的确不能转赠他人,但你是我亲弟弟,怎么算是他人呢,从今以后,云燕就是你的了。”
房遗直十分大方的将缰绳塞到房遗的手中。
这匹小红马是西域进贡来的汗血宝马,不逢年不过节的,房遗直都舍不得骑他,现在却将他送给了房遗。
“大哥,你放心,我保证不会给你们丢脸的。”
“嘿嘿,你年纪还小,就算丢个脸也没什么,以后还能够找回来,一定不能做任何危及生命的事情。”
长兄如父,现在房遗却感觉大哥有点儿像母亲了,在家里刚被母亲唠叨完,现在有听他重复同样的话,要不是在房遗直送他云燕的份上,他都要直接开溜了。
终于在魏叔玉委婉的催促下,房遗直才放开房遗的手,赈灾队伍浩浩荡荡的走出了长安城,下了这个坡,就再也不见长安城的城门了,房遗站在那里回望了一会儿,直到此时,他依然存在一点儿幻想,高阳公主会突然从城门里面跑出来。
“少爷,你骑云燕居然都掉队了”
见房遗没跟上去,来福赶紧回来找他,见他在山坡上着长安城的城门发呆,于是大声的催促道。
房遗只好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用了的拍了一下云燕的屁股,瞬间一人一马就好像离弦的箭一样,从来福的身边一闪而过,他带起的一阵风,吹得来福都睁不开眼。
不过房遗很快就停了下来,本来天气都比较冷,他一狂奔,寒风就好像刀子一样割着他脸上的皮肤,才跑几步路,他就感觉自己的脸完全僵住了,只好停下来,不停的有手掌揉着自己的脸。
“姑娘,回去吧,你娇嫩的皮肤被吹破了,将来还怎么嫁人”
身后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冲着房遗大声的说道,他身边几个官兵也跟着哄笑起来,显然是在嘲讽房遗刚才那个揉脸的行为太娘们儿。
这些人显然不知道房遗的身份,不过即便知道他是房玄龄的儿子,估计他们也不会有所顾忌的,在毒舌这方面,魏叔玉和他的手下都很好的继承了魏征的风格。
房遗显然没有愚蠢到要和这些过惯风餐露宿的士兵比抗风寒的能力,被那些人嘲笑之后,他反而十分坦然的躲到高达的粮食车的后面,除了轿子里面之外,这里显然就是最佳的避风港湾。
粮食车后面,果然是另外一片天地,房遗让云燕自己跟着粮食车走,他仰躺在马背上,着天空的白云发呆。
“房遗”
突然他听见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他的上半身蹭的一下从马背上立了起来,四处了,周围并没有人,他还以为自己刚才出现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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