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把老骨头,在赶来凉州的路上,就快散架了。
这年月光景,哪有抢着往战场奔的,偏就万通镖局的赵昭明是个傻的。
赵昭明前脚刚从沿海看船回来,可谓是收获满满,正想和谢清安嘚瑟一番。
哪曾想,人影都没见到,王镖头来回禀,说是凉州有急事,谢东家月余前,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这可给赵昭明急坏了,还以为是西北商队的事要做不成了,结果没两天,便传来消息,凉州竟是打起来了。
赵昭明一寻思,谢东家和牧川兄如今还都在凉州,镖局之事可全倚仗谢清安啊,她要是有什么闪失,他赵昭明也是不活了。
立时就招了镖局还未出镖的所有镖师,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凉州赶,临走前,还顺手把孙神医带上了。
可怜孙神医一把年纪,长途跋涉,从他那富贵安乐窝硬生生被薅了起来。
孙神医本是不愿,可赵昭明不住地恳求,将早已去世多年的镖局老东家搬出来还不够,还端出了支援战事的由头。
实在是抹不开情面,孙神医只能走这么一遭,就当是积德做善事吧。
万通镖局一行人也是走了一个多月,刚到凉州,就见个高高壮壮,肤色黝黑的将军。
在那状似疯癫,满凉州的找医士,衣衫破烂,还尽是血迹,瞅着甚是吓人。
孙神医当时因着赶路,还是迷迷糊糊的,尚不清楚前方生了何事,就被赵昭明一把薅住手腕,高举了起来,说道,
“这有神医!
江湖第一神医!”
于是孙神医就被赶鸭子上架,快马加鞭送去里军营。
他还是头次坐上了,号称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可真是快啊,都快将他仙风道骨的白胡须吹掉了。
一见病患,饶是孙神医活了大半辈子,也是没想到,世上还能有这么巧的事。
“神医,你快看看这毒镖,到底是何种毒啊,全凉州有名的医士都找遍了,谁也调配不出解药。”
高大魁梧,浑身染血的萧墨急吼吼说道。
萧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满眼通红地盯着孙神医,自他接过了谢清安,已过去两三个时辰了。
现下谢清安就靠着众将士源源不断的真气和千年人参吊着一口气呢,也不知还能吊到什么时候。
那萧大虎见自家孙女这般模样,自己差点没先断了气,待年过花甲的老将军缓了过来,起身就要拿大刀,去砍拓跋泽。
孙神医接过毒镖,细闻细验,又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堆瓶瓶罐罐家伙事,鼓捣一番,又沉思片刻道,
“此毒乃是西域奇毒,金花红鸡毒,取自金花红鸡蛇腹,又混了数十种毒草配制而成。”
“金花红鸡毒,这是什么毒?我从未听闻,神医可有医治之法?”
萧墨似是看到了些许希望,赶忙问道。
“老夫三十年前,见过此毒,是位西域女子调配出的,她自小与蛇为伴,熟知各种毒蛇的习性毒性。
金花红鸡蛇,世所罕见,只存活于西域尼雅国,传闻可飞于空中两三米,以此捕捉猎物,其毒性甚大,常一招毙命。”
孙神医说完,便顿了顿,看了眼萧墨。
萧墨赶紧递了杯水,盼着神医快快说下去。
“要说医治之法也是不难,尼雅与我国接壤,亦与我中原交好,将军前去取个蛇来,应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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