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些事情皆是薛兰九的主意,儿臣是不信的。”
明合帝皱起眉头,手指曲成环在桌上轻轻扣了扣。
“而且齐王叔掌管内库这些年,有没有过错儿臣不知,无功却是一定的。”
华珣声音冷淡:“既然齐王叔管不好内库,那便让管得好的人来管。”
明合帝有些无奈:“齐王掌管内库这些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
更何况,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事情是下人做的,齐王未必知道。”
“齐王必定知道。”
华珣斩钉截铁:“父皇,儿臣虽还不知内库的具体情况,可齐王绝不是安分之人。
父皇可知芷涵上次入宫时和儿臣说了什么?”
“左不过是你们闺阁女儿的悄悄话罢了,难道还能讨论什么朝堂大事不成。”
明合帝笑着打趣。
“的确不是什么朝堂大事,可到底也与朝堂有关。”
华珣一字一顿:“她劝儿臣于朝堂受礼,还说齐王叔会在朝中为儿臣进言。”
“什么?”
明合帝不由失声。
“那天芷涵来宫中与儿臣说话,话里话外都是说朝臣不知好歹,逼迫父皇。
让儿臣务必要坚持在朝堂上受礼。
芷涵一个闺阁小姐,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事情?必是齐王叔教她说的。
儿臣与父皇闹了这些时日,齐王叔难道不知?可他仍旧鼓动女儿与父皇争执,甚至说出要在朝中为女儿进言的话,若说齐王叔此举是为父皇解忧,儿臣是不能信的。”
“她果真这样说?”
“儿臣骗父皇做什么。”
华珣接着说:“由此可见,齐王叔绝不是安分守己之人,将内库放在这样的人手上,儿臣并不放心。
儿臣知道父皇顾念手足之情,可齐王叔毕竟只是王叔,正如父皇所说,齐王叔难道没有半点私心?”
见明合帝沉默不语,华珣不免在心中叹了口气,她很清楚自己这位父皇的毛病,手软心慈,对待自己与兄长,他自是满腔慈爱;可对待自己的兄弟,他亦有许多不忍。
若想说动明合帝,只能看自己与齐王在他心中,究竟是谁的份量更重一些了。
想到此处,华珣索性舍了颜面,坐到明合帝身边,撒娇似的拽着他的袖子扭了扭:“父皇,您想想,到时候女儿出降,嫁妆还得指望父皇从内库里出呢。
万一父皇内库里的那些宝贝,都和今日的布料一般,要么坏了,要么没了,女儿到时候可怎么出嫁呢!
父皇难道只疼齐王叔,不疼女儿了吗!”
明合帝被华珣闹得哭笑不得,指着她笑骂:“你瞧瞧你自己!
哪儿有半点公主的样子?齐王再如何不是,好歹也是你的王叔,岂是你能开玩笑的?”
明合帝这点呵斥对华珣来说实在是不痛不痒,越没骨头似的腻歪在明合帝身侧,明合帝拿她向来没什么办法,只得说:“好了好了,朕知道了。
内库的事朕不会再交给齐王,就让……”
话到此处,明合帝又犯了难,不给齐王,又该给谁呢?太子妃吗?可毕竟没有太子妃掌管内库的先例……
华珣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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