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也好,女鬼们相似的容貌也罢,都让李清浅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这些姑娘是燎国从哪里寻来的她们为何都会有如此相近的容貌
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他不敢信,他不敢想。
魂灯里的冤鬼逐日减少,墨熄得出李清浅每放出一个,手都是颤抖的。
而当他到女鬼的容貌并非是他遗弃的红芍时,他的颤抖才会停下。
偷生般,松一口气。
直到他渡到最后一个鬼。
那个清晨,李清浅照旧提着魂灯,墨熄得出他的步履比往日轻松不少,女哭山的鬼还剩最后一个了,李清浅觉得或许是自己从前想得太多。
他的红芍应当还在国师宫殿里占星问道,好好地当着她的圣女,绝不会是他胡思乱想的那样
最后一魂,犹如一缕孤烟,孱弱地从灯里飘出,飘然化形。
女鬼身材娇小,一身凤冠霞帔,却是,却是李清浅如遭雷殁,浑身的骨血冷透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红芍”
那薄薄的倒影,像一场终于降临的噩梦。
红芍的冤魂茫然悬在他面前,容貌还是他梦中见过无数次的容貌,甚至她的鬓边仍有芍花虚影,脚底仍是鹅黄绣鞋可她却不会大笑,不会蹦跳,不会像个小锣鼓一样和他嚷嚷闹闹。
她只是像所有伏诛的厉鬼一样,心智和记忆都已泯然,只剩一缕魂魄,飘飘荡荡,孑然无依地浮在他面前。
哪怕是再单纯愚钝的人,此时也应当知道,国师是骗他们的了。
那些被献上的女人,最终并没有成为圣女,而是成了祭山之物,乱葬枯骨。
权贵者的骗局,骗尽了那些走投无路的性命。
红芍浮于空中,喃喃着她临死前最后执念的一句话,她眼神空荡荡地,她说“你回头啊大哥我想和你好好告别”
你回头啊,我不奢望和你一起变老了,我不奢望你重新把手伸给我,带我远行仗剑。
我就想,我想一直以来都是我追着你,一直以来都是我着你的背影,分别的时候能不能换你目送我走上城楼,能不能换你好好地我一眼。
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啊,大哥。
我这一生都没有和你说一句再见。
从墨熄这个角度,他并不能瞧见李清浅当时的面目如何,死寂中,也没有任何的声响。
良久之后,像是洪流终于溃了堤坝,李清浅喉咙里忽然爆出近乎是野兽哀鸣的哭嗥,嘶哑不成调,字字不成声,泣血泣泪,回荡在梦境中,每一声痛哭都像是从喉管中合着鲜血挖出。
他说,不该送你走我不该送你走
不送你走,我医不好你,但却能好好陪着你,痛苦的是我。
但我那么自私,那么软弱,我把你推给了别人,自己逃之夭夭,把痛苦都留给了你。
他跪在红芍的亡魂前,一如初见时红芍跪在泥尘里,哆嗦着,颤抖着,哀哀地恸哭着。
我甚至都没有勇气和你说一声再见,没有用一颗真心,与你惜别。
那一整日,从晓天初破,到绯霞漫天。
是一人一魂最后的相伴相依。
天终于暗了,放出魂灯的冤鬼不能再留,她或是落入永劫,或是被他超度。
于是李清浅只能鼓足气力,哑着嗓子,流着泪,一遍一遍地念着往生咒。
他送她走,他渡她走。
瀚海浮生,梵语低喃,这一次,由他着她离去。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一遍又一遍。
“伽弥腻伽伽那”
红芍在往生咒的呢喃里,无意识地重复着“大哥你回头啊你再我”
“我想和你好好道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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