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颇黎却是莫名笑了两声,“好,我定然不会随意被你骗了。”
他停下声后忽地好奇问沈含月,“那虎崽被娘子带走后怎么样?”
沈含月想起小白虎,面色柔和不少,“它很乖,样子也很可爱。”
沈含月说这话时眉目温柔和婉,似如明和月光倾泄。
不论是当日中秋宴浓染芙蓉的秀面,还是今日不施粉黛犹春带雨的素净,都是阿史那颇黎在草原未曾见过的好风光。
阿史那颇黎想也不想道,“你若是草原女子就好了,你骑在马上跑起来的样子定然漂亮,我带你去。”
沈含月讶然抬眼,“特勤?”
谢照听着这二人对话越来越偏,终于是坐不住了,“沈三娘子是正经的大家闺秀,上京到草原路途颠簸,你要怎么带她去?”
阿史那颇黎扬眉,“若铁了心想去,总有法子。”
沈含月不得不出声打断,“上京马场也可策马,并不非要到草原,不过听闻草原风景壮丽无边,若能有机会,定然去瞧瞧。”
谢照见不得颇黎这幅样子,虽说凌玉朔并未言说他对沈含月有何私心,可他们毕竟是多年至交,凌玉朔有没有动心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颇黎在这张口闭口要带沈含月骑马,谢照眉头越皱越紧。
“太史局前日推演天象,说三日后就将下今年冬日的第一场雪,若要骑马,冬猎岂不是好时机?”
谢照对沈含月循循善诱,“虽则今日凌兄就已离京,冬猎他定然是赶不上。
不过上京玩伴都还在,咱们可以求了圣上答允,前去活动一番,也顺便可问问能否带不花出来。”
谢照反复提及凌玉朔,沈含月闻言果然微愕,“凌将军今日便已离京?”
谢照这口气叹得可谓是百转千回,“可不嘛,镇国公府你也知道,整个府上主子只他祖父和他两人。
得胜归朝还未在家中待几日,又被圣上一纸诏书派往燕关,这些年,他总是这样独自于燕关和上京来回。”
沈含月听出谢照是在特意为凌玉朔装可怜,她有些想笑,不过想起凌玉朔自十五岁上就已冷着脸在军中摸爬滚打,又有些笑不出来了。
沈含月还未张口,阿史那颇黎倒正色道,“两国议和时,皇帝可一直摆着笑模样,未曾看出想起战事的模样。
扣下不花约莫也是因着不想起干戈,可既如此,为何还要将凌玉朔派往边关,燕关还有副将和十万大军镇守,这不是多此一举?”
沈含月和谢照都是一阵沉默,沈含月隐隐能猜到这必然和皇室见不得光的龃龉有干系,只是不知谢照是否知道内情。
沈含月只含糊道,“自然不会再兴动乱,冬日粮草兵马都需修养,谁会想在寒冬起战事?”
寒冬腊月粮草欠缺,不过这只是其一。
正月过后便是皇上寿诞千秋节,宫中夏日里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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