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自觉被耍,再加疼痛激怒,当即不顾伤腿旋过身撕咬。
凌玉朔手臂在白虎扑咬间被抓破,虽则他将剑横在身前阻挡,可还是再次扑倒在地。
凌玉朔抬脚踹向白虎肚腹,可它竟硬生生忍下也不肯松开。
他只得干脆将剑抬举在白虎口前,防止它直接咬断喉咙。
白虎獠牙已压得极低,挣扎间凌玉朔的脸侧被划开一道细细的血痕。
白虎的前爪踩得很紧,凌玉朔能感受到自己手臂正慢慢撕裂。
殿中众人看不清具体情形,只看到白虎怒,飞身一扑便将凌玉朔卷到身下,张口欲咬被凌玉朔举剑拦住。
这情形可决说不上好,宜贵妃下意识便是先将众人都扫了一圈,面上颇为关切道,“玉朔似是不好,可用叫人回来?”
情理上此言不差,人与虎斗本就勉强,况且也没得为了这一点事白白损失个将领。
可天家殿上坐的个个都是权贵肱骨,旁的这些附属国又不乏端了看好戏的心思,此处根本无甚情理可讲。
阿史那颇黎眼神嘲弄,“娘娘果然是日日待在深宫,不晓得在战场上,输赢是以生死来定。”
此时谁输谁赢尚未尘埃落定,宜贵妃这样急慌慌地叫人回来,倒像是替凌玉朔认输了。
尽管不情愿,但此时阿史那颇黎也承认,凌玉朔确实有点真本事。
可却不知怎的,□□皇室却对这位有点本事的将军不大待见,当真愚蠢。
太子一党的朝臣见着机会立即出声反驳,“贵妃娘娘慎言,凌将军未见败相,怎可提前替他认输?况且此时…”
他暗示般地微微低身,他身后便是一众附属国的坐席。
话虽未说尽,但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语。
是啊!
殿上这样多的附属国,凌玉朔可是他们最能拿得出手的将领,此刻将人叫回来,□□的面子要往哪搁?
宜贵妃接连被拂,此刻心中早已冷笑连连。
这些老东西,现在端出这副假模假样的腔调,活像刚刚隔岸观火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宜贵妃当即转头对皇上委屈道,“陛下,您知道的,臣妾绝无此等心思。
玉朔也是我自小看大的,臣妾是一时关心则乱。”
她侧目斜了刚刚那大臣一眼,眸中没有什么情绪,嘴角却是挑起的,“瞧这位大人说得,倒像是本宫包藏祸心了。”
余家阁老不轻不重将手中茶碗放到桌上,状似不赞同地叹息,“娘娘,莫要再说此话。
此刻在殿的都是朝廷肱骨,您又是陛下的贵妃,我等都是为了□□。
陛下,娘娘的性子您是最了解的,一时嘴快,还望陛下勿要怪罪。”
虽说贵妃是妾室,可那也是贵妾,余家身为贵妃娘娘身后的母家,连皇上都会给三分薄面。
余阁老又是余氏一族掌权人,是宜贵妃的父亲,他一开口,殿中登时一静,无人再敢开口了。
皇上端坐高位看不出所想如何,他并未多言,只淡淡附和一声,“余相此话甚是,都是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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