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脸皮厚的人总比脸皮薄的人过的好。
他们没有底线,眼里都是利益和银钱。
方家四房一直都是如此,自私自利。
所以即使这些年方家大多都是方老太爷和二房说了算,四房也没怎么吃亏。
他们永远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谁也拿他们没辙。
而且,周氏仗着自己生了两个儿子,更是没少欺负三房的人——
总之人不要脸,真是天下无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从方家闹了这么几次后,方耀宗就愈不待见方家人了,他的语气不善,“田哥儿,你是咒我早死?”
“大伯父!
你这是哪里的话啊!”
方定田急的一拍大腿,赶紧解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侄儿是什么样的人,我能和大堂哥一样没心没肺吗?”
说着,方定田开始打量屋内的一切。
布置的惊奇的柜架,既简洁又干净,而上二楼的楼梯居然是弧度旋转而上的,上面更是布置了几种罕见的兰草。
这里的一切,都是方定田从未见过的新奇,他看的津津有味,心里更是盘算着姜子鱼有多少银钱。
不过,方定田心里终究是嫌弃二房的,若不是方定文自己找死,方家又怎么会花了几百两银子去求姜子鱼帮忙呢?
这小丫头如今不过才十三岁,手里居然有了几百两的巨款,这就好比一个幼童抱着宝物行走在大街上,谁看了不心动呢?
姜子鱼再聪明又怎么样?她终究是女儿身,她难道还能一生都不嫁人,在外面抛头露面一辈子吗?
方定田就不相信,方耀宗年纪大的时候,不会后悔膝下没有一个儿子。
若方耀宗要过继——
他们四房两个儿子,肯定是当其选的。
“好妹妹!”
方定田见方耀宗不说话,赶紧转移了视线,对姜子鱼说,“这些年,你二堂哥可从未欺负过你啊,之前二房的事,二堂哥也觉得他们做的不对!”
“我娘已经在村里跟众人解释了,说是二房苛待了你们!
往后,咱们还是一家人呀!”
“如今你身边除了大伯父外,便没有一个长辈帮你支应,二堂哥也是为了你好!
外面的人,哪有咱们自己家的人靠谱呢?”
“况且,二堂哥可和大堂哥是不一样的,二堂哥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方定田说着,就抬手想要誓。
可惜,姜子鱼压根没搭理他,所以这誓言也没说下去了。
姜子鱼倒是有些佩服方定田的脸皮,而且她也明白为什么方定田能及时的出现在这里。
方定田无非就是想知道她从哪里买的稻米,价格又是怎么样的。
可方家的人压根不明白,她教方秀秀酿的从头到尾都是‘四谷酒’而并非是‘五谷酒’,即使他们有办法从方秀秀的嘴里问出酿酒的手艺,可用了五谷后制出来的酒,却会是酸的,而且还不能当醋用。
稻米的价格不低——
他们怕是到时候会赔掉方家的老宅子。
“若二堂哥早些开口,我或许还真的能请你来。”
姜子鱼沉默了片刻,才故作为难,“可惜我已经托伍掌柜帮我物色好了伙计,听说这些伙计手脚干净,是安县本地人。”
“不知二堂哥可有听说过金六爷,有三位伙计就是他帮忙介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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