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枝闻言,没有惊讶姜子鱼的无礼,而是错愕她拿出来的赌注。
绿枝方才会对任旭和任小芃无礼,也是因为这两个孩子瞧着穿的好,可身上的布料不是最时新的。
虽然有家底,却不是显赫人家。
她身为彭县县令侄女的贴身侍女,哪有和泥腿子道歉的道理?
可现在,他们的姐姐——一个不足十三的小姑娘,开口便拿五十两银子做赌注,怕不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吧?
“怎么?”
姜子鱼看着吕瑶,笑着问,“小姐不敢和我赌吗?”
吕瑶从未遇见过如此狂妄的小姑娘,一时竟然被气的笑出了声。
她挑起长帷帽的纱幔,终于仔仔细细的看清楚了姜子鱼的长相。
不得不说,这小姑娘的确生的娇美,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模样,宛若夏日最甜的冰糖雪梨,丝丝都滴在人的心尖上。
难怪如此的嚣张,不过是仗着她自己长的好罢了。
吕瑶今日便要让她知道,这世上尊卑有别,有人生来就是卑贱之躯——
“我自然敢和你赌。”
吕瑶看着姜子鱼,微微叹了一口气,“不过,我今日身子不适,所以我让我哥哥来同你比试可好?我也不占你便宜,若是我输了,我愿意和我的侍女一起给你道歉,自然,还给你五十两银子。”
姜子鱼毫不犹豫的点头,“好!”
吕瑶没想到姜子鱼居然会如此爽快,她也不好再墨迹,而是请人去找自己的哥哥吕玉泽。
“这里不方便比试,不如我们去投壶亭吧!”
吕瑶说完后转身就走。
姜子鱼在给任小芃处理好伤口后,丝毫不畏惧的领着任旭和任小芃跟在她的身后。
前世的姜子鱼小时候性子孤僻,总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玩祖母教自己玩的投壶游戏。
她年纪大了,也习惯了忙里偷闲的玩一会。
即使后来回了乡下,也会教县城里的孩子们玩这个游戏——
她已经熟练的不能再熟练了,所以姜子鱼完全不怕比试投壶。
每一年安县的庙会,都会有人玩各种游戏,而投壶便是其中一项。
当今几位王爷在宴请客人的时候,在宴饮中也会玩投壶游戏。
于这些贵人们而言,投壶游戏似乎成为了一种礼仪,谁若是不会投壶,便会被他们取笑,重则还会被他们排挤。
据说曾有人因为苦练投壶,在几位王爷面前大展身手,最后博了不错的前程。
因此,这个游戏也逐渐流传到了民间。
玩投壶游戏的场地不需要太大,而大多贵族公子小姐们怕吵闹,选择在了一片海棠树亭子前的空地上玩游戏。
也是因为如此,这里又被人称作投壶亭。
不少人想继续看热闹,而有些善心的人更是担心姜子鱼三姐弟妹会被欺负,都一起跟了上去。
安县的庙会有三日,最后这一日是最热闹的,还有县里名角在这里登台唱戏。
投壶亭这边已经有不少世家公子小姐占据了地盘,而玩累的人则是坐到亭子内吃茶、吃酒、烤火,瞧着外面的人群说着话。
吕瑶刚走近,便有几个小姑娘瞧见,赶紧走上前说,“呀——吕姐姐你怎么才来?可得罚你吃几杯酒给我们赔罪。”
“可不是,我们在这里等吕姐姐大半个时辰了,一双手都冻红了!
哼,得罚吕姐姐吃玉米酿,这酒才够劲!”
“你戴着手套呢,哪里就冻着你们了?你们呀,就是仗着吕妹妹脾气好,才敢如此胡言。”
说着一群少女又笑了起来,声音宛若银铃,惹得周围不少公子都瞧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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