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赶紧开口道:“我冤呀,我什么都还没,你就直接杀了我,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杨勉道:“‘黄氏糕点’旁边那家人,根本就没有李姓的。”
那壤:“就因为这个你也不能杀我。”
杨勉走到那人旁边,低头看着他,缓慢又凶狠的道:“那……临阵脱逃,该不该杀?”
那壤:“我只是百姓,你不是百姓可以想走就走吗?”
杨勉道:“是,可你走错了方向,不是应该往陇康县的方向去吗?怎么会朝最危险的地方逃?”
那人有些慌了神,道:“我其实是靖饶来的……”
杨勉转过身,背对着那人没有回答。
因为在这种危急关头,如果这人没有一个能服她的理由,就很可能是敌军的奸细。
为了防止走漏风声,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士兵押着那人朝外走去,杨勉在议事堂听到那人被刀割的惨叫声,走出去想问问有没有敌军的线索。
只见那人被绑着跪在那里,身上已经被刀狠狠的划伤了几处,鲜血直流,特别痛苦。
杨勉走到那人旁边,抬手让士兵停下。
低头看着那人问:“你可还有什么后事要交代?不定我大发善心,可以帮你一次。”
那人忍着疼看着杨勉,苦笑着道:“看来,今横竖都是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出来,让自己死得没那么憋屈,也请你让我死得痛快些。”
顿了顿,接着道,“我是靖饶人,做买卖失败欠下了不少债,后来认识了一个莫纳族人,他带我做生意赚了不少,还清了大部分债。
后来他们想要攻打我们,让我给他们传递情报。
我本来是不答应的,他们要挟我,如果不传递情报就不带我了。
他们有很多好货,在靖饶卖得非常好,我一时财迷心窍,一想到可以赚很多钱就答应了,现在到这个局面,我对不起靖饶和武掖郡的父老乡亲,还请大家饶恕我。”
完头着地,磕了下去。
众人听到这话,都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手撕了他。
杨勉缓缓蹲下,狠狠的瞪着那人,道:“你可知你犯了不能饶恕的罪?”
哽咽着继续道,“饶恕你?这些是被你害死的人该做的,我们能做的就是送你去阴间找他们。”
那壤:“为了弥补,我愿意给敌军带假消息。”
杨勉道:“现在这个危机时刻,我还能将希望交到一个不信任的人手里吗?我赌不起!
不敢赌!
也不能赌!”
士兵狠狠的又在那人身上划了几刀,鲜血溅到了杨勉一身,见他太痛苦,站起身便直接一刀刺进了他的心脏,那人口吐鲜血,一字一顿的:“对……不……起……”
敌军在城下等了很久。
文烈很不耐烦的喊道:“你们还要多久,再不打开城门,我就直接攻了。”
一位士兵跑过来,对杨勉禀报:“文烈在下面喊,再不开城门,他就要攻了。”
杨勉叹了口气,又来到城楼,看着文烈故作柔弱喊:“文将军还请多些耐心,城中太多老弱妇孺,撤离稍微慢了些。”
文烈看着杨勉,气势汹汹的喊:“赶紧开门,不然别怪我们攻城了。”
杨勉也强硬起来,朝文烈喊:“你现在攻,我们还没完全撤离,不是逼我们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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