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叮嘱尤在耳边,谢子慎心里现下&xeoo些怵。
他初始时确尽心,就连安顿灾民都亲力亲,尽心竭力。
只耐头叫林莺娘勾去了心,一去,早将母亲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如今见了谢昀,自然也心虚,垂眸敢看。
好在谢昀并未难他,微微颔便算应下,径直离开。
青山跟在身,向谢昀禀报江州灾旱灾原也算得多严重,然此地多山少平原,地势陡峭。
时逢旱,本就堪堪维持生计收成受了严重影响,少百姓食果腹,等到朝廷救灾粮便上山落草了寇。
谢昀便着镇压此事而。
相较于灾,朝廷上位者往往更在意江山稳固,民心平定。
但落草寇早就杀红了,行刺朝廷命官也并稀奇。
只想便叫心钻了空子,想借江州匪患手将谢昀除而快。
说到此处,青山顿了顿,“侯爷,那临死前也能吐露出话,只说收了银子替办事。”
他从怀里掏出个银锭子,呈给谢昀。
“那身上搜出。
底下,金陵戳印。”
大鄞对流通金银管控甚严,各地商号都得打上当地戳印。
远在江州刺客,身上缘何着金陵银子,实在言而喻。
谢昀看着手里铁证如山,眸平静,淡然无波。
青山心中亦了然,敢多言,又听自家主子问,“林莺娘那里,说?”
他立即话,“自那府,林姑娘便一直称病出,只说自己受了风寒,半点未提西郊一事。”
“她倒聪明。”
谢昀摩挲着手里银锭子,嘴角微可察地勾了勾。
闺中女子声誉乃要紧大事,林莺娘纵天大胆子,也敢将自己会谢子慎一事抖搂出叫知晓。
“只……”
青山犹豫着道:“方才三公子似从院。”
谢子慎去院能什事,自然去看他那抱恙未出,心心念念意中。
谢昀脸未变,只眸光可见地微冷了下,难以捉。
青山壮着胆子问,“侯爷,可要属下提醒三公子?”
“必。”
谢昀又恢复了以往清冷,甚在意,“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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