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咎借口出巡,得“神药”
若干,偷天换日。
而朱砂性烈,服用过甚即为毒。
燕王骤病不起。
六子夺权,盛都大乱。
同年八月,谢后去信辽西,命其南下勤王。
十月,魏军假意偷袭溃逃,引君入瓮,后与十万辽西大军重兵合围,燕军损失惨重,退至赤水关内。
燕人败相已露,大批调派军马回援。
上京防务空虚,时有小将谢麒,更率兵三千,火烧燕军粮草大营。
十一月,燕王病重,急召骠骑将军燕权班师复命,权拒不领旨,连降三级。
同月,燕王薨逝,诏令三皇子燕守心继位,太子燕长庚以意图谋害天子之罪,锒铛下狱,皇长女宁安公主奉命监国。
举国哗然。
“荒唐简直荒唐”
燕军大营内,燕权一目十行地完手中密信,又再三确认信中内容、仍是一再劝自己班师回朝,终是怒极,拍桌而起,恨恨将那密函投入火盆中。
直至目睹信纸完全被火舌舔舐吞没。
“长生,”
他颓然坐回原地,却又忽的低声道,“你曾说过,此战得胜之日,便是新君当立,改元换代之时。
你说我将立不世功业,问鼎中原可如今呢”
“纵我不计生死,领兵搏杀,可那些瞻前顾后心有余虑的废物依然把握朝政,他们不愿见我功高盖主,宁可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直至,天时地利人和皆失,一场必胜之局,终至于此。”
“事到如今,你所谓的天命,可还站在我这一边”
他问“我这一生功败垂成,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曾经的独臂将军,意气风发,剑指上京;
如今不过一年,前线步步败退的战事与新帝毫不掩饰的针对,“腹背受敌”
的现实,却已将他逼成了眼下满脸胡茬、不修边幅的苍老模样,仿佛短短数月,已摧折了他的半生。
“”
长生闻言,把玩着手中石子,垂眸不答。
只目光同样落在那熊熊燃烧的火盆上。
“天命啊”
许久,却终是幽幽叹道,“或许一直以来,真正坐井观天的人不是她,是我。”
你永远也无法与你口中的天道比肩,你不过是它精心养出的奴才。
你从不曾抬眼过,所以你无法理解我母亲那时的选择,也无法理解今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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