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来到生日前夕,机车的相关手续已经办结,等车上完牌,谈墨就想带着路饮出门兜风。
进入十一月中,清河气温骤降,路饮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黑高领毛衣,走到门外时还是觉得冷。
夜间的风呼啸从他身边吹过,谈墨的声音混进风中,远远传来。
“路饮。”
路饮一抬头就注意到了他。
外面降温得厉害,但谈墨看上去却不怕冷,他的体格一直都这样好得出奇,身上的机车服半敞,露出内里一截黑色背心。
他长腿撑着地面,掀开骑行盔的镜片看向他,等路饮走近,就拎起另一只头盔递过去,说:“戴上。”
厚重的全盔在戴上去的一瞬间,世界的声音仿佛被隔绝,路饮的呼吸都变得不畅。
因为短暂地无法适应这种缺氧的感觉,等坐上谈墨的后座,谈墨跟他说抓紧时,他就下意识将身体向前贴上他的后背,双手环抱住他劲瘦的腰。
谈墨穿得少,腹肌的形状分明。
掌心烙印着他灼热的体温,谈墨低低地笑,身体轻震。
猛烈的风声吞没谈墨的声音,路饮听不清他说话,将头盔的镜片掀起一角,风灌进来的同时,他的笑声跟着一起传进耳朵。
“我买第一辆机车的时候,就发誓说,后座只能留给老婆。”
路饮轻嗤:“所以我是你老婆?”
“唔。”
谈墨半天都没再说话,路饮觉得冷,又把头重新埋下。
来到下一个路口等灯时,他感觉腰侧被谈墨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有点痒,不由抬头去看他。
“有件事我很好奇。”
谈墨目视前方,漫不经心拨弄着刹车,装作不经意地突然问,“同性恋根据体位区分上下,所以你是1,还是0?”
任何私下的猜测都是对路饮的不尊重,所以他想直接问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奇怪,每时每刻,他看到路饮的那张脸,就有一种难耐的情绪在心间荡漾。
他对这个问题简直好奇得要命,无法想象路饮躺在床上的模样,那张脸上所有的表情,是否会因为这些事而融化。
路饮沉默半晌:“你很想知道?”
掀开的镜片下,他的长睫如鸦羽,眉眼浓丽,漆黑的眼眸倒映谈墨的身影。
谈墨回望他,承认:“是。”
路饮就说:“我是1。”
乍然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谈墨盯着他看了几秒,舌尖舔舐尖锐的犬齿,正要再追问,绿灯,后方有车鸣笛催促,他拧动油门,继续往前开。
机车驶离繁华的市中心,来到十公里外的夜市区,市区禁烟,但这里并不禁止烟花秀,他为路饮准备了一个惊喜,所以特意将目的地选在了这里。
将车停靠在一边,他把骑行盔摘下,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路饮,你真是1?”
见他在头盔下不说话,谈墨伸手要去替他摘,被路饮一把抓住手腕。
路饮将他轻轻拨开,厚
重全盔下的声音有些失真:“我都可以。”
谈墨愣了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这下什么都不着急了,笑容格外欠扁,慢悠悠地重复路饮那句话:“原来是都可以啊。”
路饮:“你笑什么?”
“我没笑你。”
但谈墨翘起的嘴角怎样都无法被压下去,“就是,我有个朋友曾经这样告诉我,他说。”
他坏心肠地停顿:“一般都可以的人,其实只是想骗一个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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