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殷酥酥只能老老实实地解释:“我不是精神好,是因为第一次和异性睡一张床,比较紧张。
确实有点睡不着。”
费疑舟闻言静默两秒,应她:“那挺巧的。”
殷酥酥茫茫然:“什么挺巧?”
大公子平静地说:“我也是第一次和异性睡一张床,也有点紧张,睡不着。”
听到这番话,殷酥酥脑子里瞬间回响起梁静的告诫——他就是在立纯爱战神的人设,要偷走你的心,彻底征服你,让你爱得死心塌地死去活来。
思及此,殷酥酥不由深沉地眯了眯眼睛,盯着费疑舟淡漠矜贵的俊脸,在心里说:你丫装纯情装得还挺像。
不过,大佬喜欢装,那就装吧。
人各有志了属于是。
他爱装是他的事,不拆穿是她有素质。
殷酥酥没有对费疑舟的话语提出质疑,也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不信任或者唾弃。
她只是温柔地、淑女地、端庄地朝他弯了弯唇,笑着说:“你放心,只要你给我点时间,我们躺一起多睡几次,我绝对就慢慢习惯了。”
费疑舟耷拉着眼皮看着她,问:“那你现在是睡还是不睡。”
殷酥酥一双大眼眨巴两下,很认真地往他凑近几公分,低声:“这取决于你做还是不做。”
“……”
费疑舟盯着她,挑眉。
紧接着便瞧见这姑娘红着脸蛋吸气吐气,做了个深呼吸,仿佛下定极大决心般,伸出两只纤白的手,比划到他眼皮底下,啪啪啪,鼓了三下掌,故作老成地说:“就是这个。
懂否?”
“……”
费疑舟眉峰再挑高半寸。
“你这样一直吊着我,也没个准话,我心里很怕的。”
殷酥酥望着他,语气听起来颇为严肃,“谁知道等我睡到一半,你会不会突然……”
“兽性大发”
这个词已经滚到了嘴皮边上,滴溜一圈儿,又被她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殷酥酥微顿,干咽了口唾沫,非常识时务地换了一个词:“你会不会突然,心血来潮,要潜规则我。”
费疑舟直勾勾盯着身旁的姑娘,她这副明明青涩窘迫满面羞红,却硬要装腔作势扮老手的姿态,落在他眼中没有丝毫的造作讨嫌,只有可爱。
又或者换个更准确的说法。
她即使矫揉造作,他也只看到她乖巧。
他觉得挺有意思,因而贴她更近,修长指尖绕起她一缕柔软的黑色发丝缠过两圈,慢条斯理地把玩。
口中缓慢地说:“你这说法不准确,我们是夫妻,你跟我做这档事可不叫潜规则,说得通俗点可以叫圆房,说得文艺点叫‘云欢雨合’。”
殷酥酥默,心想反正不都是一个意思。
“我们这行说这个说习惯了,你理解就好。”
殷酥酥顿了下,乖乖听从指示改变说辞:“那请问,你今晚到底要不要和我……圆房?”
费疑舟瞳色如雾,唇轻轻欺近她粉润的唇瓣,在半指
之隔处停下,低声懒耷耷地问她:“那你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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