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夏城,天上下着流火,慕晚觉得自己像是在走火焰山,推门进了大厅,身上的热气被冷气吹散,她抬头了一眼电梯的方向,问了林唯唯一句。
“我到了,你是几楼”
林唯唯是慕晚的闺蜜,前些天的时候急性阑尾炎住院手术,现在正在住院休养。
她住院的时候,慕晚刚好去外地拍戏。
今天刚从外地回来,回家放下行李箱就来了医院。
“13楼,1306病房。”
林唯唯说完,语气急切道“哎哎,林记粥铺的菜粥带了吗”
林唯唯这几天只能吃流食,医院的白粥太难吃了,林记粥铺远,外卖又到不了。
慕晚打电话说要来她,她当即央求慕晚给她买粥带来。
“带了。”
慕晚拎着粥了一眼,医院大厅人很多,她走路无暇和林唯唯多说,越过人群朝着电梯走去。
电梯正在上行,红色闪烁的数字显示它还有很久才会下来。
慕晚脚步放缓,抬眸扫了一眼旁边的病房,视线微微一怔。
这是一间与众不同的病房,门是两扇厚重的铁门,期中一扇门开着,能到里面个病床。
病床上躺着病人,医生和护士脚不沾地的忙碌着,而在这一片忙碌之中,有一张病床前的画面似乎静止住了。
隔着来回奔走的人群,慕晚的视线停留在了那张病床上。
病床上躺着一个双目紧闭的男孩,床边站着他的父母,肩头耸动似乎在哭。
床位的另一边,则站着一名男医生。
男医生穿着白大褂,亚麻色的头发不长不短,干净清爽。
他与慕晚的视线是相对的,她能清楚他的脸。
狭长的双眼,高挺的鼻梁,浅薄的双唇,他五官轮廓很深,但给人的感觉又很浅。
绝尘拔俗,像水雾下的青山。
五官之下,身形清隽,周身萦绕着一股清心寡欲的孤冷。
此时,他握着男孩的手,神情凝聚。
深刻的眉弓,让他的双眸一眼望不到底。
他不像是在给男孩做治疗。
慕晚的脑海里,刹那间映出了一个画面。
前些年在火车站候车厅,一名乘客猝死,有一位僧人就是这样握着那名猝死的乘客,在给他做超度。
医院里并不缺少死亡,但当着男医生松开男孩的手,把白布拉到男孩头顶时,慕晚心下微凉。
与此同时,男医生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抬眸了过来。
幽深的双眸轻轻一掠,像一阵从竹林间穿过的清风扫过了心口,慕晚微微一怔。
“亲哒你还没上电梯吗”
林唯唯听电话那端还没断线,问了一句。
慕晚收回与医生对视的视线,她身上还有些凉意,抬眼了旁边病房上面“急诊室”
三个大字,问道“你们楼上有急诊室吗”
“什么急诊室”
林唯唯问了一句,随即反应过来,反问道“你去的哪栋楼”
“进了医院大门后第一栋。”
“那是急诊大楼我在住院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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