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容你怎么会在我家”
杨可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太对,整个院子从里到外都是重新布置的。
从门前栽的花,屋内的一应摆设全都是精心挑选的,就算比着她和妹妹的屋子也不会有一分的简陋,反而更加的精致奢靡。
这样的日子她屋内的冰都是省着用的,方才她走进屋子就感觉到了凉意,巧月一个丫鬟竟然比她这个杨家大姑娘还要好
转念一想就觉得不对了,巧月就算变得再好,父亲也决计不会为了一个丫鬟做到这一步的,除非这个人是天姿国色的沈烟容
杨可琳的一双眼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女子,忠武王府被抄家,甚至方氏都已经病逝了,没人再宠着她,每每想到若是再见沈烟容,她一定会把以前受过的屈辱都还回来。
可如今真的见到了,沈烟容却丝毫都没有受到影响,既没有想象中的凄惨和神色憔悴,相反的精神奕奕还更加的美艳了。
“我为什么在这这不是应该问杨二叔吗”
舒服的往嘴里送了一口汤,和剑拔弩张的杨可琳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让杨可琳更加气得发抖,“你真是恬不知耻,竟然为了活命勾搭我父亲”
说着怒目上前,就要近到沈烟容的身前时,沈烟容椅背后有人动了动,杨可琳这才对上了他的目光,忍不住吓了一跳。
她刚刚因为愤怒,一进屋注意力都在沈烟容身上,这才注意到了她身后的大汉,体态壮硕目露凶光,杨可琳不过上前了一步,他就已经站到了沈烟容的身边。
这个大汉自然就是院里唯一的战斗力刘一刀了,沈烟容才没有这么蠢的,全把一切都期寄与别人,她就算对自己有信心不怕杨可琳的突然造访。
可她也不能拿自己肚子里的宝贝冒险,而且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刘一刀也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杨姑娘说话可要自重,你父亲是与我父亲是生死之交,你我两家也是通家之好,当初沈家势大可从未低过杨家,怎么如今沈家落难,我住在杨家难道有何不妥吗”
杨可琳到底是有些惧怕刘一刀的目光,后退了一步,冷笑一声,“郡主果真是好本事,难怪引得这么多男人为你出头。”
说着就想到刚刚香儿说的秘密,目光狠毒的朝着沈烟容的肚子了一眼,停顿了数秒又呵呵的笑了起来。
“可惜了沈夫人的一世清白了,竟然有了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
好在她去的早不然若是被她知道你的苟且之事,该从坟墓里气活了不可,哦,不对,沈夫人病逝之后,可是连尸首都没人敢领呢。”
沈烟容本来淡定在她自顾自的做戏,可听到这还是忍不住的心头一跳,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沈夫人,是她的母亲方氏。
“你说什么,我母亲病逝了这怎么可能”
沈烟容撑着身旁的案桌,站了起来,她比杨可琳要高挑些,一步步缓慢的靠过去,将人笼盖在了阴影之中,让杨可琳感觉到了一丝无法喘息的压力。
“为什么不可能沈夫人一向身子弱,受了这么大的打击狱中凄苦可不就去了,反倒是你苟且偷生,让人咋舌。”
沈烟容只觉得头发昏,脚下发软,杨文波一直在骗她为了安抚住她的情绪故意瞒着她方氏的死讯,眼泪不停的往外流,更加惧怕的是原中的剧情竟然到了最后都吻合了,方氏还是病逝了。
那是不是说明,就算她逃出来了,沈家和她都还是免不了一死
沈烟容下意识的捂着肚子,只觉得浑身发寒,若不是她机缘巧合之下,被杨文波救了,是不是此刻她和孩子也已经遭遇了不测。
眼眶微涩,有对方氏的难过,也有恐惧。
赵驿凯要称帝,影响他的人一个都不会被放过,她必须得想办法离开这里,不管杨文波有没有把她在这里的事情告诉赵驿凯,如今的杨家已经不安全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早晚有一日,她会让赵驿凯付出代价,为方氏报仇
但现在她必须要活下去,才能再缓缓图之
而沈烟容的异样落在了杨可琳的眼中,就成了她退缩的标志,眼里冒着兴奋的火光,止不住的继续往下说。
“怎么了,邵阳郡主不是一贯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吗,哦,你瞧我这记性,怎么就忘了呢,你如今已经不是邵阳郡主了,我该叫你一声什么呢沈姑娘也不对,你如今可称不上姑娘一词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就落在了她白皙的脸颊上,骨节分明清晰可见。
杨可琳捂着侧脸震惊的着身前的人,她凭什么双眼瞪得老大,眼里充满了血丝,“这里是杨家,你怎么敢打我”
沈烟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手掌,想起了那句经典台词,“打你就打你了,还需要挑地方不成”
一副嚣张跋扈,趾高气扬的样子着她,就好似第一回见到沈烟容时一样,高高在上,她就好像小丫鬟一样,只能被迫的讨好奉承她。
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她不是郡主,是个落魄的罪臣之女,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个,她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
杨可琳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反击回去,手才刚抬起来就被沈烟容轻松的一把抓住,往后一甩。
杨可琳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如此对待,以前两人的相处,都是沈烟容单方面的压制她,一时没有准备,险些往后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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