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腼腆妹子出声了,叶婉宁总算放心了。
还行,这块烂泥勉强能糊的上墙。
吊梢眼阿婆傻眼了,她没想到腼腆妹子居然这么说。
明明这些天来,她一直都忍得好好的啊。
吊梢眼阿婆叉腰骂道,“阿妹,你可不能这样,明明是你让我们进来的,现在又赶我们出去。”
她往地上一坐,一边捶地一边哭喊,“哎哟喂,哪有这样的理啊,欺负孤寡老人啊。”
腼腆妹子脸色涨红,“我是让你们住进来了,可你看看你们都把我的地方弄成了什么样。”
她扭头看向乘务员,“两位同志,你们也评评理,原来的卧铺多干净啊,他们倒好,一进来就把这里弄得脏兮兮的,晚上还各种打扰别人休息……”
她指着吊梢眼阿婆的儿子,“他,半夜打呼噜,一打打一宿。”
又指着吊梢眼阿婆的儿媳,“她,手脚不干净,跟我同包房的那个姑娘还看到她半夜偷偷摸我衣服和行李了。”
至于吊梢眼阿婆的孙子,腼腆妹子忍着没说。
大人不记小人过。
小孩子品行不好,多半是家长没教好,要怪就怪吊梢眼阿婆和她那对没品的儿子儿媳。
腼腆妹子话一句接着一句,句句皆是指控,说的潸然泪下。
她偏过头去,擦掉眼泪,两眼通红地道,“我之前是让你们住了进来,可我现在不欢迎你们了。”
她指着包房门口,“请你们给我出去!”
吊梢眼阿婆惊诧地上下打量腼腆妹子,觉得她像变了一个人。
可吊梢眼阿婆哪里知道,兔子急了都咬人。
更何况,他们一家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分了。
乘务员听完腼腆妹子的指控,看了眼包房,忍不住皱紧眉头,确实如她所说的,这间包房也太脏了。
原本洁白的床铺,上面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又黑又脏,有一块地方不知道是咋弄的,黄黄的,还带点黏糊糊,看着像是被鼻涕擦过一样……
床上不干净,地下也没好到哪去。
吊梢眼阿婆一家的行李乱糟糟的垒成一团,还有一个竹条编成的鸡笼,里面的母鸡不停地排泄,那一块都是掉落的鸡毛和鸡屎味。
两位乘务员几乎被那味熏晕过去。
有一位乘务员还敬佩地看了腼腆妹子一眼,真是不得了,就这环境,她还能忍这些天,真是个汉子,不,令人尊敬的妹子啊。
腼腆妹子被乘务员看的脸色涨红,她也不知道自己咋能忍这么多天的。
叶婉宁一秒钟都不想看见这一家子,出声道,“乘务员同志,现在情况已经很明了了。”
她指着腼腆妹子道,“这位女同志,是这间包房这张床的票主,她不同意这一家人继续呆下去。”
又指了指自个,“而我,同一间房另一张床的票主,也不同意。”
言下之意,快点把他们赶走!
!
两位乘务员表示理解,相互对视一眼,道,“明白了。”
乘务员看向吊梢眼阿婆一家,“你们也听到了,这两位旅客不同意你们继续赖在这。”
另一位乘务员也道,“你们是走呢,还是走呢?”
两位高高大大的男乘务员并排站着,看着还是很能唬人的。
吊梢眼阿婆一下怂了,可她还是舍不得这卧铺,“反正离目的地也就一天时间了,两位同志,你们就让我们再呆一会吧。”
她企图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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