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宿软磨硬泡地跟顶头上司服了十分钟的软,签订了各种不平等条约,在终于得到林载川可以不跑千米的承诺后,光速来到市局上班。
然后才知道林载川昨天到刑昭的家里发现了线索的事。
他垂眼望着相片里的女生。
拍摄时间应该是在夜晚,女生的五官并不是很清晰,大数据对比也一无所获,警方到现在都没有确定这个女孩的身份。
如果,信宿的猜测是正确的,许幼仪和刘静的畸形关系,有刑昭在其中牵桥搭线——
林载川站在会议室中央,穿着藏蓝色警服,神情严肃冷峻,“刑昭在学校任职多年,刘静很可能不是他的第一个目标,那么第一个受害者会是谁。”
信宿闻言歪头思索,伸出食指在耳边转了一圈——动作稍微一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那一头长发前几天入职的时候就剪了,卷不起来,他轻咳了一声,见没人发现,又假装无事发生地把手放了回去。
郑治国道:“这么多年从盛才高中毕业的女学生数以万计,要是漫无目的找的话,恐怕跟大海捞针差不多。”
林载川思索片刻:“贺争,你去筛选一下,从刑昭任职开始到现在盛才高中毕业的符合所有条件的女生——家境贫穷,并且很可能有患病亲属需要照顾,或者父母一方去世,外貌条件出众,学习成绩优秀,毕业以后没有读大学,现在仍然在浮岫市内活动。”
贺争一听就开始头疼了,喃喃道:“大工程啊。”
刑昭任职十多年,教过的学生成千上万,但是筛选出来符合林载川要求的全部条件的,竟然没有多少——还不到一百个。
贺争对着名单一个一个找过去,忽然脸色变得说不出的怪异,从电脑后面抬起头问:“林队,已经……去世的算不算?”
“去世?”
林载川皱起眉,直觉不对,“刑昭的学生最大应该也只二十几岁,怎么去世的?”
“喏,这个薛文茜,二十二岁,盛才高中毕业,死亡时间在两年前。”
“死亡原因是意外落水——但当时管辖地派出所没有查明意外发生的具体原因,所以也很有可能是投湖自杀。”
“奇怪的是,她生前经济条件已经富裕了很多,基本没有生活压力,她的父亲早在四年前就因病去世,薛文茜一直独自居住,在当地一家私企工作……按理说她没有理由自杀。”
信宿这时插了一句:“我们曾经也觉得刘静没有自杀的理由。”
林载川抬眼问:“有精神病史吗?”
“没有,”
贺争闻言开始噼里啪啦地敲键盘,搜索她的病例资料,而后神情变得有些惊诧,“但是……她二十一岁的时候打过胎!
而且后来做了结扎手术。”
在公立医院进行的各种手术、身体检查,基本上警方系统都是可以查阅到的,薛文茜怀孕个月的时候在第二人民医院进行了流产手术,没过两个月又去做了输卵管结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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