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只剩南蜃帝和三位王子。
南蜃帝让裴楚风仔细讲了此次去春荣会的所见所闻,之后问三个儿子:
“如今几国之间的局势,你们几人怎么看?”
太子裴楚青说到:
“如今北隗虽已与西陌联姻,但两国关系尚不牢固,而且两国都有内患,暂时无暇顾及其他。
而且北隗皇子年幼,西陌皇子无势,皆不成气候。
所以一段时间内对我南蜃不会有太多影响。
我南蜃仍可偏安一隅,不搅入乱世纷争。
至于阿然,虽与七公主结拜成了姐妹,倒也无大碍,若北隗有意以阿然拉拢我南蜃,届时远嫁阿然,便可无虑。”
南蜃帝听完之后不语,眼神示意二王子裴楚云表态。
“太子说得不错,我尚有一点补充,虽无近忧,但需远虑。
如今北隗在几国之中实力最强,一旦解决了内患,怕是会滋生野心。
我南蜃大可利用这段时间,厉兵秣马,修筑工事,增加战备,以防日后来犯。”
南蜃帝依旧不说话,最后看向了裴楚风:
“在儿臣看来,如今天下只是表面的太平,内战外战皆有可能一触即。
覆巢之下无完卵,若天下大乱,南蜃不可能偏安一隅。
儿臣以为,天下的长治久安,绝不是无为而治、随遇而安,而是运筹帷幄、智勇双全。
我南蜃不该沦为别人的棋子。
若不早做打算,恐受制于人。”
“依你看来,该如何打算?”
南蜃帝问道。
“若依儿臣看,太子和二王兄说得都十分要紧,军事上必然是要加强部署,但战是下策,要想不战而胜,则应在北隗和西陌的子嗣上多做打算。”
“他国皇嗣,我们要如何做打算?”
二王子裴楚云问道。
“若是普通人家,成亲之后便是生子。
各国之间和亲也是同理,除了巩固盟好,还有皇嗣血脉。
自古血浓于水,若是流着两国的血脉,必然也受两国的庇佑,不论父族还是母族,任何一方强大,对子嗣的影响也就越大。
父皇英明,不与另外两国和亲,免得受制于人。
但南蜃不与他国和亲,北隗和西陌却和亲共盟,这样一来我们反倒处于劣势了。
一旦北隗和西陌两国联手针对南蜃,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北隗我们虽然可以借助地势之利一夫当关,但西陌与我们接壤的地域不少,阵线长,交集多,怕是真打起来的话,我们并无多少胜算。”
裴楚风说完看了看南蜃帝,见南蜃帝面色平平,于是继续说道:
“北皇一直有吞并周边、扩大疆域的野心,单从北隗的兵力部署,以及北隗两位公主和亲周边藩属小国便可一窥其日后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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