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生气,只是没想到他们莫名僵持了大半个月后会这样‘破冰’,一瞬间那喝了两杯酒的脑子有些懵。
然后第一念头,就是阻拦程淮景过去兴师问罪——毕竟贺闻朝之前还在他们公司处理过公关舆情,程淮景肯定认识他。
“你朋友?”
程淮景愣了下,酒劲儿清醒了些,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趁着醉意折腾了将近一晚上,实在是有些荒唐。
现在有得到蒋莞明确的拒绝,难免挂不下脸。
程淮景也没继续揪着她这没公德心的‘朋友’不放,顺势说:“那我先走了,今晚说的话…确实是我喝醉了,你别放在心上。”
蒋莞余光瞄到贺闻朝已经推开车门要走下来,且是没戴帽子口罩版本,心里急得要死,敷衍的‘嗯嗯’两声。
她干脆粗鲁的把程淮景推进车后座,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交代了前面的代驾一句:“安全把程总送回去。”
随后不等代驾回应,就‘啪’的一声关上车门。
目送着车子开远,蒋莞松了口气,才回头看着站在路灯下的贺闻朝。
男人似乎刻意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足有十几l米,那清俊的眉梢眼角蕴着漠然,似乎有化不开的冷冬寒意。
不用问就知道他又生气了,和这十二月份的天气倒挺匹配。
蒋莞也没主动走过去,她歪头看了他一会儿,才问:“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而且还是自己开车,从京北到申城……开车要十几l个小时了。
“有规定不能过来找你?”
贺闻朝冷冷的说。
……
什么绝世大傲娇?都费心费力的亲自过来一趟了还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典型费力不讨好。
女人在心里翻着白眼,
嘟了嘟唇:“我让你送我去机场你不送,大半个月都不给我发一条信息,现在突然过来,我还不能问问啦?”
蒋莞不说可不代表不愤怒,都在心里面悄悄记着账呢。
贺闻朝沉默片刻,才说:“不是你让我来找你的么?”
“是,我是让你这次来找我,可没让你这么久对我不闻不问啊。”
她声音里掺杂了一抹委屈:“换成是我下次去找你,总会提前和你说一声的。”
而他次次搞这种突然袭击,就跟‘捉奸’似的,到底什么意思嘛!
蒋莞化被动为主动,借着酒劲儿质问了一番反倒放松下来,应酬了一天的精神就有些累。
她靠着墙和他说话,白皙的皮肤因为酒精的缘故还泛着抹漂亮的胭脂色,眸儿亮晶晶。
眉眼之中,都有一种懒洋洋地娇憨感,抱怨都仿佛是在撒娇。
贺闻朝顿了下,眉目一凛:“喝酒了?”
他问完也不需要她回答,走过来用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凑近了细细的瞧,结果鼻尖就嗅到一股香甜的酒气。
“蒋、莞!”
他咬牙切齿的骂人:“你缺心眼儿是不是?大晚上的和男人一起喝酒?”
说不上是担心更多还是吃醋更多,他现在就是非常把人掐的求饶,手下不自觉的用力。
“啊呀,疼。”
蒋莞娇滴滴的求饶,声音轻软:“那是我顶头上司,叫我去饭局我能不去呀?你哪知道社畜有多累,还何不食肉糜的骂我缺心眼儿……”
贺闻朝的手臂一僵。
“知道误会我了吧?你才缺德呢。”
蒋莞冷哼,抬起手臂:“抱我上去,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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