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流放的人们匆匆告别了亲朋纷纷回归了流放的队伍,在衙役的押送下向那未知的远方去。
……
流放的队伍走了三个多月,最终沈朝朝被送到了一处偏远的村子里,那儿虽绿树成荫可到处都是阴森森的。
衙役对着来接人的刘里正道,“带她去找那人,往后他们都是你这村子里的人,如何活随他们。”
里正是个白发苍苍的和蔼老人,他抚着自己白花花的长须道,“老夫明白,人待会就带去。”
沈朝朝打量着这名为“石溪村”
的小村子,打量着里正,心里既放松又紧张,之所以放松自然是不用没日没夜的赶路,虽说她一路上也没吃什么苦,反而还挺闲逸,但总归是要赶路,而紧张自然是因要马上见到自己那丈夫了。
也不知他到底如何了,她向暗卫打听也不得个准信。
神游天外之时衙役已经离开了,回神时便见刘里正在看着她,沈朝朝露出个乖巧的笑,“里正爷爷您好,我姓沈名朝朝,您唤我朝朝便好。”
里正瞧着她白净又乖巧的对她留了分好印象,背着手走在前边,“老夫不知你前因如何,既然到了这儿便重新开始生活吧,这地儿虽穷了些可依山傍水的,勤些总不会饿死。”
刘里正语重心长的叮嘱着,随后又叹了声,“你是景小子的媳妇吧,到了家中你仔细宽慰着他些。”
“嗯,谢谢里正。”
沈朝朝诚恳的道。
说着,沈朝朝便跟着里正到了村尾,随后跟着进了处小院子,那儿立着破烂的草屋,摇摇欲坠的沈朝朝都怕一阵风吹来就倒了。
她打量着小院,这院里边乱糟糟的不似有人住过,然里正却道,“这儿便是你与你夫君住的地儿,他这会儿应在屋里边。”
果然他话音方落破烂的草屋门便被人从里打开,沈朝朝惊讶的与开门人的一双犹如寒潭的眼睛对上,她觉得冰冷又不敢置信。
那人便是萧辰景,他看到她似怔了怔,不过随后便去与里正说话,“劳烦里正。”
“不必了。”
里正摆摆手,“老夫有事便先回了。”
话落,里正便背着手缓慢离开,沈朝朝望着萧辰景想开口唤他,却又不知该怎么唤他,毕竟唤王爷已然不合适。
沈朝朝呆在原地,她从没有见过比此刻更加狼狈的萧辰景,毕竟他贵为王爷,无论何时都是意气风发,气势凌人的。
可此时的萧辰景再无往日的模样,此时的他身上只穿了件打满补丁的粗布麻衣,平日束得高高的墨发乱七八糟的垂在肩头,那张俊美如天神的脸上挂着道蜈蚣似的疤痕,他神色也憔悴,面上苍白如白纸。
从他身上哪还能找到昔日景王殿下的半分风采。
沈朝朝好像明白了里正的那句话,对此时的萧辰景有心疼却不会怜悯,她知道,怜悯,这个男人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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