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谦定了定神,慢条斯理地拿出了一沓医疗诊断文件笑道“让大家失望了,我从小身体不好,患有心脏病,急性肾小球炎和多动症。
我这些年为了花样滑冰,一直带病练习。
但是为了生命安全着想,该吃的药还是要吃。
所以我在三个月前,申请到了治疗用药豁免权,这些药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检测员打开反兴奋剂管理系统,摇摇头道“我没有你的豁免信息备案。”
鹿谦一拍脑门说道“我在两个月前就把文件上交给A国冰协,签了《治疗用药豁免批准书》,我想是A国冰协只递交了书面申请,没有把信息上传到反兴奋剂管理系统。”
文件上的红章明晃晃,鹿谦的腰杆挺直了不少。
这是威廉教练给鹿谦开得最大的后门。
他用私人关系说通A国冰协主席,做了半套豁免申请程序。
虽然这些材料一旦提交系统必然会有破绽,但是以时间差为理由,糊弄糊弄检验员也足够了。
他没料到药性排出过慢,只好用终极战术,放手一搏了。
果然,年轻的检验员有些犹豫。
万一深究下去,是自己方的同事,没有及时完成工作造成乌龙,那就丢人丢到全世界去了,自己也会落下埋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不追究好像也不合适。
这事情难办了。
检验员直呼倒霉。
他抱怨了一句“那你刚才留尿样的时候不说一句,一般有治疗用药豁免权的运动员,多少都会提一嘴。”
鹿谦立刻领会到了检验员的顾虑。
威廉冒险留这样有漏洞的后手,就是在赌大机构内部暧昧不清的东西,没人想捅破。
也许捅破了没什么事,但是一旦有问题,就是你在找事。
鹿谦捂着胸口可怜巴巴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也是第一次接受尿检,不知道规矩,给您添麻烦了。
再说,我是个花滑运动员,又不是练田径的,嗑药能有什么作用。
当然是为了治病了。
你们也要讲一点人道主义,不能让我猝死在场上吧。”
梁舒面沉如水,眼神锋利如刀。
兴奋剂是运动员最禁忌的话题,它会迅速毁掉运动员所有的荣耀,毁掉一个项目,甚至毁掉竞技体育的一切爱和激情。
如果一个人滥用药物得到了好成绩,必然会引起竞争的不平衡性。
你嗑药,他嗑高科技新药,我就嗑毒,甚至发展相关产业链。
当一个项目在比谁的药罐子最大,当观众为生化人鼓掌叫好,当一个国家不在研究怎么发展全□□动,而是研究制药制毒水平,竞技体育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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