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莹的事,很快就打听出来。
林云暖听闻后,咋舌半晌。
木奕珩对外面的女人向来挺和气的,没想到翻脸不认人时,实在有点可怕。
据说好些个浪荡子拿了信物上门,说与金莹有情,请求丛老爷做主,将金莹许给自己。
本来一家女百家求是件极有脸面的事,可上来求亲的儿郎都说自家姑娘与其有私,这就有点恐怖了。
金莹的婚事只好匆匆定了,许给外县一个小吏为妻,好堵住那些求亲之人。
如今金莹被丛家以“为抱恙的外祖母祈福”
的名义,给送到家庙里闭门思过。
要说这事和木奕珩无关,林云暖第一个不信。
不过这手段,未免太阴损了。
怪不得木二夫人气病了,原以为金莹进门,能给她填补些丧女的哀痛之情,如今不仅筹谋不成,还失了一颗好棋,岂能不气
她在屋里沉吟,悦欢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声音压得极低“奶奶,那春熙又往外头去了。
适才松鹤园一个小丫头过来,鬼鬼祟祟叫了她去。”
林云暖点一点头“由得她,你且安排备好热水,一会儿九爷回来,定要沐浴的。”
悦欢有些迟疑“奶奶,如今您嫁进来四个多月了,那春熙明显与奶奶不是一条心,您当真就这般纵着她,由着她将奶奶的私事传扬得到处是”
林云暖轻轻一笑,推悦欢去做事“没事别来操心这些,安心做你的差事,你整天将眼睛盯在她身上,忽略了自己活计,到时人家反要来指摘你。
再说,也没什么比九爷更要紧的事,你快去。”
亥时木奕珩方归来,虽在营里已经换过衣裳,脸上挂笑,眉梢眼角的疲色却是藏不住的,不过不想她忧心,所以绝口不提他在外头的苦楚。
她便也不问,安心做个被人护着的傻子。
热水蒸腾,雾气氤氲,木奕珩泡在浴桶里头,几乎睡着了。
身后,一双柔滑的手搭在他肩上,一点一点松乏他紧张的肩背。
木奕珩眯眼叹了一声“娘子好手艺”
林云暖微微一笑,稍稍弯腰替他按摩。
很快,木奕珩就按住她手,“你久站要疲累的,不必按了,快去歇着。”
林云暖轻轻叹了一声,他待她这样好,“木奕珩,金莹的事,是你做的么”
轻轻的问出来,不想费力去猜。
木奕珩嘿地一声笑了“谁说什么给你听了”
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似乎要揪出那告密之人好生惩治的样子。
“我自己打听来的。”
林云暖抿唇,犹豫要不要劝他,“其实当日她已然颜面尽失,以后不会再对我们有何影响,我其实有些不忍心,毕竟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
木奕珩冷笑一声,从水中站起身来。
他随意走到架子前取袍服穿上,手勾在她腰上,扶她从净房出来,转入内室,将人安置在椅上坐下。
“她给我下药这没什么,”
木奕珩道,“可她不该惹你。
你怀有身孕,胎相不好,府里谁人不知她非在你生辰之日行此事,你当她,真的只为一个妾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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