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鲤说完话,也没等他回答,转身就和魏真一起走了。
陆寒川站在原地,看着她瘦削而坚决的背影,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桑鲤,竟然说不喜欢他了,这是什么世纪玩笑?就她那对自己纠缠不休的模样,他才不信。
“走吧,”
陆夫人暗自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你之前不是嫌人家烦吗?现在满意了?”
陆寒川被噎得说不出话,冷哼一声,径自走了。
陆夫人看着儿子的背影,默然摇了摇头,“臭小子。”
桑鲤跟着魏真吃了顿粤菜,说是要给她好好补补,魏真点了不少菜,两人吃了一个多小时也没吃完。
最后被桑鲤打包带回家。
魏真无奈道:“你要是喜欢这家,哥随时可以带你来吃,打什么包啊,又不是吃不起。”
“我就是吃不起,”
桑鲤提着餐盒走到他身边,“而且我不喜欢浪费。”
魏真瞠目结舌,才想起小姑娘孤零零的一个人,还在念高中,做什么都要花钱。
“这……哥给你钱花不就成了?”
说罢,他就要从钱包里掏银行卡,被桑鲤拒绝,“我是吃不起这家,又不是吃不起饭。”
“那就算我给你的精神损失费。”
“真的不需要,”
桑鲤眼神固执,“你要是这样,以后别说认识我。”
魏真偃旗息鼓,又有些不甘心,“那我周末过来找你,带你去吃好的。”
桑鲤垂下眼眸没有答应,心情还是有些低落,“我想回家。”
“好好好,哥这就送你回家。”
见她情绪不佳,魏真不敢再触她眉头,老老实实把她送到了小区楼下。
桑鲤接过背包,跟他挥挥手再见,才不紧不慢的走进了单元门。
魏真在原地站了会儿,才摸了摸鼻子,开着车走了。
取出钥匙打开屋门,桑鲤看着落了满地灰尘的客厅,紧绷了两个月的情绪,终于在独处的时候爆发出来。
她既想破口大骂所谓的剧情,又想狠狠报复操纵自己命运的作者,明明她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将她的人生搅得一团糟。
还有陆寒川,他真的那么厌恶她吗?她仅仅只和他说过几次话,在他眼里,自己就变成了对他纠缠不休的恶人。
桑鲤疲惫的坐在沙发上,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的念想,有一瞬间,她甚至想推开窗户跳下去,那样,她就不用再面对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未来,也不用和陆寒川还有林月宁纠缠不清。
然而她做不到,生命是母亲给予的,她还没有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为什么要着急寻死?这是弱者的选择。
既然剧情中的命运已被她熟知,谁又能说她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预知,就是机遇。
桑鲤消极了两天,最后打起精神来,给自己列了一张规划人生的表格。
首先,她要和陆寒川划清关系,不要再为他做任何傻事;其次,她也要杜绝跟林月宁接触,让自己摆脱剧情;最重要的是,考上重点大学,彻底离开陆寒川和林月宁的世界。
周一,桑鲤收拾好书包,准时到学校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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