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的话听起来没什么作用,但是齐年北从这当中听出来一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他问道:“哪家包子铺?是东市的那家飞云斋还是西市的膳楼?”
“是膳楼。
我平日里最喜欢那家包子铺,就是那里离平康坊远了一些,不然我一定会经常去的。
可要是飞云斋的包子铺,我要是闻到的话,也不会太过在意,那里距离平康坊不是太远。
可是西市那边离这里太远了,我平常的都不会去的。
他来平康坊,本来就不经过西市,吃了包子还不承认,我才觉得有些奇怪。”
齐年北默默地记住桃花所的膳楼,他觉得这里应该会找到一些不错的线索,“好了,你的很不错,接下来慢慢想。
我们还有一段时间,要是觉得站累了,就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这里没有外人,也是请你们过来帮忙的,不用太过于拘谨。”
“没事的,只是在这里站一会儿,也是没多大问题的。”
宋衡笑着道:“你们还是坐下吧,这屋里的地方也不少,还是能够你们让在这里坐着的。
用他的话来,我们这里又没有外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难不成是你们觉得我有些不太和你们的心意,还是你们都是自己人,就只有我不是自己人,对吗?”
听到宋衡的话,这些姑娘们互相看了一眼,也就不再矜持,都找地方坐了下去。
齐年北在心里默默地对宋衡膜拜了一下,不愧是大佬,起话来就是有一种大佬独特的语言魅力。
“你们慢慢想,我和徐风南谈一些无用的事情,等到你们想好的时候,只要过来就可以的。”
“您又要和我些什么?我们还有什么事情是无用的吗?”
宋衡笑着道:“无用的事情是有很多的,只是看你是怎么想的,很多事情看起来很重要,但是其实又不是那么重要的。
就像是一些陈年往事,看起来让人难以忘记,其实到底,也不过是一些风霜在身。
我有一位故人曾经过这样一句话,当年见朱颜,曾许佳人今生不分别,奈何人在岁月里走远,要比岁月更加容易老,自此佳人成故人,不见当年月。
我问过他,我有遗憾吗?
他遗憾自然是有的,但是遗憾又能如何,又不能够让我对现在的生活有任何的办法,不过是些白发长在鬓间,仇恨生在心头。
我承认我可能不会忘记,但是我也不会觉得这是什么让我永世难忘的事情。”
听着宋衡的话,齐年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宋衡的话让他有些不大舒服,但是他又不能够反驳,好像齐年北的话里带着一些让人难以反驳的力量。
齐年北想了想,最终还是道:“我觉得,不管是情爱还是故事,只要觉得是重要的,就应该记在心里,就不应该放弃。
要是放弃的话,难不成还会那是难忘的事情吗?
我要是真的放弃所谓对某个饶心意,就断然是不会再把那个人放在嘴上的,哪怕是放在心里不去动,也不会出来的。
更多的时候,要是我放弃某些事情和想法,我都不会放在心里。”
“可是又不是什么事情都值得你永远不忘记的,可能他的意思就是这些事情吧。”
“不,既然是放在嘴上的事情,就应该放在心上,要是只在嘴上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那么这个人就是虚伪的。
可能在您心中,他并不是个虚伪的人,也不是面对事情,就会做出来某些出格事情的人,但是我觉得,他在情感上,注定是一个不会有作为的人,也注定会是一个抛弃某些约定的人。
很多时候,所谓感情,其实都不只是一个饶想法,而是一种态度。”
宋衡不再什么,齐年北的话让他无法反驳,可是他的这位故人,显然也不是他会反驳的。
这个故人其实也只是他的一位忘年交,身份不太尊贵,死的时候也就被追谥了一个文正。
刘义,字谦身,官拜丞相兼开府仪同三司,死后追赠梁国公,追谥文正,而后又追赠太师。
这位刘义被皇帝都尊称为刘公,但是和宋衡的关系很好,就像是许白那样,和宋衡算得上是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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