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掺了凉水的面也煮开了,桑枝夏用筷子夹断一截确定煮熟了,立马就捞出来装在了大小不一的碗里。
再撒上一点儿切碎的野山葱,和汆烫好的野菜,加点儿油盐就是一餐。
但她想到干了一天苦力活儿的徐璈,果断手起手落往沸水里敲了几个鸡蛋。
灶上传出的面香浓郁,一直窝在屋里不见动静的人也接二连三地走了出来。
徐二婶审阅似的看了看灶台上摆好的面碗,挑剔道:“这还差不多,也是时候该弄点儿别的吃食了。”
整日喝粥算怎么回事儿?
肠子都喝寡了!
桑枝夏听完呵呵一笑,把两个大的面碗递给她:“二婶,这是祖父和祖母的,帮着端过去吧。”
饭席上当以长辈为先,徐二婶对此没什么意见,端着碗就赶紧过去了。
可等她再折身走回来时,灶台上却只剩下了案板上生冷的面条和一锅浑浊的面汤水。
桑枝夏把剩下的几碗都摆在了一块板子上,无视她震惊的目光对着徐璈说:“最大的那碗是你的,端走。”
徐璈顺从地伸手。
她接着说:“婆婆,这碗是您的。”
“明煦和锦惜的在小碗里。”
剩下的一碗就是她自己的了。
她做了数量足够全家吃的面条,可最后煮熟了捞进碗里的就只有这么点儿。
分完就没了!
坐在桌边拿着筷子的徐三叔见状诧异道:“我们的呢?”
生的没法吃啊!
桑枝夏理直气壮地说:“灶上不是还有多的么?水烧开了自己煮啊。”
她都顺带把面条做好了,煮一下会死?
不等柳眉竖起的徐二婶和三婶抗议,她就自顾自地说:“祖父和祖母是长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不奇怪,可叔叔婶婶你们还没到动不了手的年纪吧?”
“之前是徐璈体谅长辈辛苦自己揽了灶上的活儿,往后可不能如此了。”
她笑吟吟的抬头看向似有不悦的老太太,轻飘飘地说:“若说曾经的身份尊贵,二婶和三婶还比不得我婆婆的地位高呢,她都能自己去挖野菜,你们有什么是不能自己做的?”
“煮一下面条很难吗?办不到的话不如就饿着吧。”
她最多把老太太和老爷子的份儿囊括做了,也是为了堵住二老的嘴,其余的她可管不着。
徐三婶难以置信地说:“你一次顺带煮了会怎样?”
“那你一顿不吃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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