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小镇会很热闹,或许还有人演奏乐器。
在乐声里,我们漫步、牵手、亲吻。”
时明煦早在讲述开端,就被对方的声音蛊惑着陷入想象,他眼睛微微阖上,但没有全闭——以免切断对方与自己此刻明晰的联系。
但他眼睫轻轻发着颤,朦胧之中,被拥进晴日、松林、镜湖与节日。
像被绵密温
和的流风包裹住,又托举起来。
漫步、牵手、亲吻。
每个词都让他心脏酸涩,胸膛饱胀。
接着,就在这种难以描述的感受中,他听见对方继续说。
“等到暮色降临,我们就回家。”
回家。
时明煦在听见这个词后,小幅度地捏了一下被角。
他虽然没有拥有过家庭,却也知道它在人类的社会观念里十分独特——家包容外界所不能容纳的负面情绪,允许颓唐、沮丧或崩溃,也提供外界所不能给予的亲密情感,譬如关切、谅解与亲昵。
亲昵......亲昵。
蓦地,他不可自抑想起浴室中的一切。
时岑操控他的手上下动作,每一次摩擦都带起缭乱的呼吸,又被揉碎了纳进水雾里,他汗涔涔地含着泪,完全不敢往下看,却也逃无可逃。
时明煦光是回忆,就快被那种陌生又剧烈的感觉撞散掉,热意不受控制地流窜在四肢百骸,又齐齐涌向小腹,进而去往更隐秘处,以一种再鲜明不过的方式显现出来。
随后,就在他自己都还没意识到的情况下,时岑的心声传过来。
“小时,你起反应了。”
时明煦慌忙扯过被子,下意识反驳:“我没!”
“你有。”
对方直接截断他的话,“小时,想到什么?夜晚,回家——是想到回家后的事情了吧。”
时岑心声愉悦。
“想到昨晚?”
他是这样游刃有余,一举戳穿时明煦形同虚设的遮掩。
仿佛刚才循循善诱的压根儿不是他自己,一切都只是研究员自己思维发散的结果——虽然这种结果,正由他自己步步谋划。
“你喜欢的。”
时岑终于笃信这一点,他笑起来,将话题牵扯回正途,“那,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时明煦不回答这个问题,他将脑袋埋入被子里,企图短暂逃避——可被褥间带着时岑的气息,被每次呼吸带入鼻腔,它分明很冷淡,却又无处不在。
属于伴侣,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热意越来越鲜明,越来越汹涌,对方没有催促,时明煦却终于主动颤着手往下探去,指腹推开被褥,很快抵到胯骨,却迟迟不敢再继续。
......太奇怪了。
“觉得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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