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阳光带着浅浅金色铺洒下来,那光芒在人眼皮上跳跃。
齐安雁轻唔了声,懒洋洋地睁开眼睛。
昨晚她睡得并不好,在梦里她浑身捆了十袋沙子负重跑了一晚上,以至于她现在醒过来还泛着疲惫和酸软,呼吸也不是特别顺畅。
当然,她还记得自己睡觉之前对黎天纵做的荒唐事!
她猛地坐起来,对上男子恨不能杀人的目光,讪讪笑着要爬起来。
不过她刚起身,就被她没有适应的超大重力重新拽回地面,又结结实实将男人压在地上
就好像是她刚从水里出来,浑身沉甸甸似的。
齐安雁!
黎天纵磨着牙一字一顿地喊道。
齐安雁心虚地再一次爬起来站在一旁,嘴巴却乖巧地应着:我在呢。
可是她的眼睛,紧紧地看着他,生怕他化成泡沫消散了。
她还不忘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清晨的空气微凉潮湿,夹裹着淡淡草木花香,这样品质的一罐空气瓶,在末日可要卖一颗晶核的高价呢。
齐安雁的余光也不闲着,将屋子里简单的件家具打量一遍,干净整齐没有一点血腥味,即便它们有点掉漆和凹凸不平,却也多了生活气息和朴素的可贵。
她觉得是哪哪都好。
窗外放着广播,飘荡的音乐更是勾起久远的回忆
满腔的感动让她的眼眶泛红。
她真回来了,回到了自己还没有犯大错的时候!
以为她被自己吓到又要哭,黎天纵顾不上身体的僵直,从口袋里摸出手帕,递到她跟前,叹口气无奈地说:
是是你为了那么个玩意儿,提离婚气我,不然,我说话语气也不会那么重
昨晚也是你,欺负的我要哭也是我哭吧?
不知道为何,今日的他,对她冰冷不起来。
昨晚的火气,也消散的几近没有踪影了。
齐安雁咬着唇瓣,故作生气地瞪他,谁说离婚了?
我哥将我托付给你,就是让你照顾我们一辈子!
这才两年不到,你就不耐烦了?
黎天纵胸口一窒,这丫头翻脸不认人、倒打一耙的本事有增无减。
那你想怎样?
他的命是齐安泰换来的,别说让他娶了齐安雁、负责她一辈子,以及替齐安泰养着六个弟弟妹妹和两个儿子,就是让他去死,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齐安雁瞧着他被自个儿折腾得毫无脾气的样子,瘪着嘴蔫蔫无力道:我饿了,要吃好多好多好多的饭。
重生、抵抗丧尸病毒的异能消耗以及情绪巨大波动,让她浑身疲惫无力,胃似是空荡荡的,有着吞下一头牛的迫切。
黎天纵有些哭笑不得,果然她还是小孩子心性,哭一阵闹一阵,却总惦记着不饿肚子。
那你先在宿舍里洗把脸,我去给你打饭吃。
等男人离开了,齐安雁从脖子里掏出一块羊脂双鱼咬尾玉佩,手指小心翼翼地摩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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