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凌琪琪都没精打采、愁眉苦脸的。
虽然她续续的得了皇上不少的封赏,其他宫的妃嫔也没少送礼巴结她。
绫罗绸缎啊,饰品摆件啊,堆满了一个屋子,但她都觉得不如金子实用。
她整天琢磨着怎么才能变现。
可最大的问题是,她出不了宫,即使变了现也没地方花。
人啊,就是这么的不知足,不再担心眼前的苟且,就开始向往诗和远方了。
凌琪琪倒也没那么风雅脱俗,她就是俗,她单纯就是想能不能有个公费旅游或出差啥的。
毕竟在现实世界里,诗和远方太贵,星辰大海收费。
所以,她去演武场的时候,就总拽着程打听宫外面的事儿。
可是程总是打击她,让她没事儿少打听,消停儿的在宫里待着,别去外面祸祸。
切~,人还不能有梦想了。
凌琪琪觉得程的这个质子当的还挺滋润的,滋润到敢跟她这个炙手可热的七公主没大没小的。
她觉得十分有必要提醒程一下他现在的身份。
别忘了他是因为八字克父母,不宜养在身边,所以才被送来这里当质子的。
质子其实就是弃子,失去了王位继承权,最多也就是留在这里当个驸马。
她的那几个公主姐姐要么就是个性不好,要么就是长相不好,要么就是个性和长相都不好。
哼,哪个都够恶心他下半辈子的。
没想到程听完之后非但没生气,还好心提醒她,好歹他知道下半辈子的着落在哪里,而她无非也就是个嫁出去和亲的命,她的下半辈子还指不定在哪儿被谁恶心呢。
凌琪琪被程怼的很不痛快,因为她觉得他说的对。
程的话,如兜头一盘冷水,给凌琪琪浇了个透心凉。
她前几天还觉得自己穿越的人生一片光明,现在突然就感到前途未卜、忧心忡忡。
所以凌琪琪对自己之前的人富志短、财令智昏,进行了深刻的检讨。
光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
所以她以后一定要时刻牢记: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自己不能只想着吃肉,还要高度警惕会挨打。
拿多少钱,就应该干多少活儿。
在人资圈儿这叫“按劳取酬”
原则,在法律圈儿这叫“权利与义务相一致”
原则。
凌琪琪曾经在哪里读到过,所谓“公主”
,婚仪这等人生大事,自己做不了主,要由诸“公”
做主。
说白了,公主就是国际政治联姻的纽带,但既然是纽带,系得好两头高兴,系不好,说断就断,自己就成了被人丢弃的烂绳子头。
关于这一点,凌琪琪倒想的开。
女人,在什么时候都有可能被丢弃,但只要在经济上不依附,只要在精神上够自立,就可以成为丢弃别人的人。
所以,她倒不是怕嫁人,不就是结个父母之命、门当户对、各取所需的婚嘛,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不对婚姻抱太多期望,不对男人抱太多幻想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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