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萧芷竹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哗哗地往下流,瞬间洇湿了她清秀的脸颊。
她盼这一天,整整盼了十七年啊!
盼得她熬白了双鬓,她实在忍耐不住,呜呜大哭起来。
哭吧,把内心十七年积压的委屈、痛苦、悲伤以及无助感,通通哭出来。
这么多年,没人理解她的孤单、寂寞和思念之苦。
如今亲生儿子就跪在面前,怎不令她喜极而泣?
什么,朝云竟然是柴皇帝的皇妃?
众人一下子都愣住了,没人明白曾经生了什么。
只有莫昆老王知道当年真相。
不过,当他知道二王子是王妃的儿子时,大脑忽悠地响了一下,随即头皮麻,浑身冒冷汗,他担心萧云邈会找他算帐。
萧云邈跪走到王妃跟前,看着自己的亲娘老了许多的脸,心里一阵阵酸疼。
“娘,别哭了,过去的都过去了。”
“害你到这一步的那些歹人,孩儿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必须付出血与生命的代价。”
听到这儿,莫昆老王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萧云邈也要杀了他?
但随即又坦然起来,王妃和萧云邈同母异父的兄弟,怎么会让萧云邈动手杀了自己。
王妃哭了一会儿,最后止住了哭声,她用一方粉色手帕拭拭眼睛泪水。
“幽州王可好?”
“娘,父王身体非常康健。
他瞒着孩儿竟然这一瞒就是十七年啊!”
“邈儿,这事不能怪幽州王,他是在信守承诺,是娘亲让他瞒着你和全天下的人。”
萧云邈笑笑,看着充满了慈爱的母亲,“娘,我不怪父王,我只是随嘴那么一说。”
“那个时候,妫家势力滔天,耳目众多,柴皇帝对妫曦宓又言听计从,娘亲担心你的身份泄露,会遭杀身之祸,故而让幽州王对外称你为私生子。”
这个时候,小王爷急忙跑上前,看看母妃,又看看萧云邈,“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萧云邈从袖口拿出幽州王的亲笔信,给了弟弟,“我父王的回信,你看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莫昆煜燿接过信,急不可耐地看了起来。
“娘,你能不能告诉孩儿?当年是谁残杀了慈净寺一百多人,把您掠到了漠北?”
萧云邈说着话,把眼神瞥向老王莫昆桑都,眼神犀利如刀,吓得老王心里一惊,浑身瑟瑟抖。
“莫昆昦已经被你抓起来了,当年是他带人血洗了慈净寺,掠走了娘亲,而通风报信之人正是妫曦宓身边人。”
萧云邈压根就不相信母亲被掠与莫昆老王无关,但母亲撇开了莫昆桑都,他也没必要非扯着老王不放手。
“娘亲大概率揣测,你的马失前蹄事件,十之八九也是妫曦宓搞得鬼。”
“不知道她从什么途径得知了你的身份,担心你是竞争太子的不二之选,故要铲除你。”
“谁铲除谁,还不一定呢!”
这时,莫昆小王爷看完信,凑过来,骂道:“当年这个莫昆昦杀了这么多无辜之人,真应该把他凌迟处死。”
莫昆煜燿说着话儿,把幽州王亲笔信还给了萧云邈。
王妃接话道:“邈儿、燿儿,莫昆昦已灭,大势已去,就等于要了他半条命。
妫家人诡计多端,倒是时刻要提防着点。”
“娘亲,孩儿记住了。”
“邈儿,松漠王与燿儿拟擢升几名将军,但王庭禁军领一直没有定下来,燿儿的意思,想请你帮着拿个主意。”
漠北王庭事务,萧云邈本不想插手,但事情涉及自己娘亲和同母异父弟弟的安全,他便点头答应了。
萧云邈给莫昆老王和娘亲施礼道:“莫昆昦、李墨轩、蒋盛纶之流毒隐藏很深,或许起用之人就是他们的余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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