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派人传唤义庄收尸人,未曾让县衙衙役去,是安排了州府衙役。
他与云冠玉皆心有深意,县衙官差自不会用到。
州府衙役至义庄,义庄收尸人并不在,屋内有翻箱倒柜痕迹,衣柜中一二衣物凌乱,桌椅板凳翻倒一地,不知义庄收尸人是被何人抓走?还是此人自己匆忙收拾行囊而逃?
只因云冠玉和云槿姝前日上门之顾,此人心有虚,遂已逃,不知所踪。
州府衙役一番查,一人至县衙禀报,景琛等一众人亲自前往义庄。
李县令和张捕头等县衙中官差一个个眼下浮现青色,也还得跟随在侧。
秋雨缕缕细如丝,一众人至义庄,景琛当即先头入了义庄内,至义庄收尸人所居那间房屋中,云冠玉则带人在院中探查,看有无何线索。
“张捕头不去协助查吗?”
云槿姝未跟云冠玉身旁,他和徐老一起站着李县令一旁,景琛和云冠玉带领他们州府衙役都去探查了义庄内外,张捕头等县衙衙役却无有动作,不知是他们没有得了他们县太爷吩咐未动,还是敬畏于景琛,景琛并未需要他们,他们自是不多动。
“张老四,你干何吃的,县衙里头案子还真让州府大人帮你亲自查?”
景琛至屋中,云冠玉走远,李县令如此摆起他的官威,一张大脸盘子肥肉横行,说起话来带动两脸框子肥肉一上一下,瞧着都挂不住脸上,扭头瞅来眼云槿姝,眯眯眼中似乎藏匿着什么,对于云槿姝开口让张捕头跟着去查,李县令心有不悦。
云槿姝却充耳不闻,只一副张捕头为何不去协查而疑惑不解的憨憨神色浮现她圆润面庞上,衬着两苹果肌不显著,含情目内是冷意连连。
云槿姝明白着李县令刚刚这态度,虽因有她和徐老两人在侧,李县令刻意压着了脾性,可就只他刚一句呵斥话,作威作福惯了的土皇帝,即便他想要藏着他这县太爷架势,也是藏不住,在景琛和云冠玉面前李县令尚能伏低做小,可在她这小跟班面前,一个云副手的小跟班,出言安排他这县衙中人,她也配?
明白归明白,云槿姝并不会为李县令对她之态度火,她之目的只为让李县令和张捕头两人无有待一起的时机,从昨日来县衙路上张捕头过问那一句话下,云冠玉就瞧着明白,张捕头此人必做贼心虚着呢。
严捕头带人去查李县令和张捕头还未曾归来,这两人若是狼狈为奸,张捕头必定会寻着时机与李县令串通,现在可还不到他们交头接耳时刻,等严捕头回来,若查知他们贪赃枉法,查知他们与王员外朋比为奸,害花大婶女婿一家十几口惨死,有的是时候让他们好好交代清。
张捕头被呵斥,当即招呼手下随他走,在走过云槿姝身前时也瞅了眼云槿姝,云槿姝回以一个憨憨笑,面上无有表现半点歪心思,就乃个憨弟弟,刚刚开口也只为着公务。
瞅来这一眼,未曾瞧出让张捕头觉着哪里不对劲的端倪,便也未有多心,让几名衙役去云冠玉那边帮忙,他自己则快步入了屋,去看景琛那边可有没有能用的上他的地方。
义庄收尸人不见其踪,景琛和云冠玉一众州府同县衙衙役在义庄内外一番查之,屋中虽桌椅板凳倒翻,衣柜凌乱似被人翻找,但院内外并无他人足迹在,由此判断义庄收尸人乃自己仓皇出逃,非为何人所抓。
查此结论,景琛当即让李县令下令县内搜捕义庄收尸人,这次他用到了县衙中人,并且张贴抓捕告示。
义庄收尸人逃离显然乃做贼心虚,景琛后面所查之案与他有关与否暂未定论,但王家夺财杀人一案与此人有关,云冠玉和云槿姝前日查到义庄查出张捕头,现在义庄收尸人逃离,是他当日所言有虚?还是怕张捕头知他多言杀他灭口?遂逃之。
景琛让全县之内抓捕义庄收尸人,李县令刚一下令,张捕头立马带领他手下全县内去搜寻,云冠玉与云槿姝两小夫妻瞧着张捕头似是想要殷切表现自己好被景琛看到他的能力这样一种表现,小夫妻俩相视彼此,眼底皆这一刻流转一抹暗芒。
细雨飘飘,飘过一日,至晚间时刻细雨未歇,收尸人抓到了,只是那条抓到收尸人的巷道内血气弥漫,血腥浓厚至极,淅淅沥沥飘雨根本洗不干净那些倒在血泊中的面庞,瞧的云槿姝强压作呕,猩红眼眶。
收尸人逃走这事,在云冠玉和云槿姝寻到义庄过后,云冠玉早就忖测。
有所防范。
他们寻上收尸人,若此人心中有鬼,定然会有所动作,在他们离开义庄后,云冠玉便让严捕头安排人监视住义庄,一旦义庄收尸人有所动作,一举一动便皆在他们掌握中。
义庄收尸人在云冠玉和云槿姝找上他之后,第一晚上此人并没有任何动静,第二日他照常干活,但到第二日晚间,就在云冠玉和云槿姝至县衙找景琛昨夜,此人将屋中制造出被他人入侵凌乱现象,自己拿了一个包裹从后墙一处狗洞爬出离开。
人离开义庄后,一路抄着人迹稀少的小巷道七拐八拐,若非严捕头安排盯住此人之人乃跟踪的一把好手,会在昨晚间跟踪掉这义庄收尸人。
一路紧跟其后,夜半,义庄收尸人至一处屋舍前敲响门,张捕头家里,问询张捕头家人,得知张捕头今夜尚未归,收尸人满脸焦急之色。
犹豫再三,收尸人来了县衙前一巷道里,匿着黑暗中好久,踟蹰不前,不知他到底是要做何,直至天放亮,瞧见张捕头出府衙,收尸人刚要扔出手中石子,见得张捕头身侧景琛通体皆乃贵气,与那日找上他的云冠玉相差无几,收尸人当即停滞住他动作,人忙躲回巷道之内。
景琛和张捕头离开县衙后,收尸人杵着一瞬后,扔了手中石子慌张离开,本要寻着张捕头,此时他不寻了,急急慌慌跑回义庄外草堆处取出昨晚他搁置在此包裹,推着装满杂草的木板车再离开,朝姻缘县城门而去。
收尸人这一连串反应,显然乃要出县,或者说要逃走,因瞧着张捕头和景琛这样一个他不识但明显和云冠玉一类之人,此人放弃了寻张捕头作何的打算,直接选择了逃走。
收尸人时常进出县城前往乱葬岗收尸,他离开县衙并无须通行路引,城门守卫瞧着来人,不多过问便会放行。
跟踪收尸人的州府衙役自晓得这一点,一路跟着收尸人出城,瞧得收尸人真要逃走,才现身拿住此人。
州府衙役拿住收尸人,与严捕头县内汇合,刚汇合,偏巧不巧捉拿收尸人的张捕头搜找过来,两方人便在那处小巷道拐角处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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