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不正,不可以为方;规不正,不可以为圆;身者,事之规矩也,未闻枉己而能正人者也。
为衙门公差者,当规束己身,坚守克己奉公。”
云冠玉为云槿姝擦干净手上泥土,严捕头来请罪,他才如昨日时对王管家一般处事,事态展过后收尾。
云冠玉之言乃为云知府上任云州抵达知府衙门第一日时,他训诫三班衙役的规矩,给他们立下规矩来。
随后景琛亦曰:“遇不公之事上禀,动用私刑者,原委如何且不论,先杖十板以咎其责,再论其原委。”
云知府和景琛训诫手底下人的规矩就篆刻在三班衙役班房外的挂牌上
云冠玉拿此说事,明显是要惩处严捕头。
法不容情,即便严捕头怒火情有可原,可他擅自出手伤人,就乃他之错。
站起身,云冠玉居高临下凝视严捕头低垂的后脑勺,不曾理会因严捕头跪地告罪这一举动给惊到的王家人。
刚刚魁梧揍人架势,现在说跪就跪,说认错就认错,旁人岂能不惊。
“我虽在衙门任职,然在景推官手底下当差办事,无权惩处严捕头,严捕头此番之事待回衙门禀明知府大人,自有知府大人决断严捕头罪责。”
眼瞅着知府家姑爷举动,就跟昨儿个对王管家一般才是,不成想他说出如此一番言,没把自个知府家郎君姑爷身份抬出来,只以衙门里职位论事论责,他确实无职责惩处。
一双少年郎的眉眼带着他惯来的端雅温和。
“且现在也非乃惩处严捕头时候,遭遇狼群,我们已然耽搁过久时。”
云冠玉这话再一出,王管家心里本认定官差相护,云冠玉是故意饶过严捕头的想法一息消失无影无踪。
忙不迭过来。
“官爷说的是,本就乃我王家家丁没脑子差点惹着祸出,严捕头教训自是理所应当,何来惩处严捕头。”
弯腰一揖。
这次没敢再多言催促。
云冠玉杀了领头狼后睨过来那一眼,王管家当时就忽觉有股子莫名震慑自他后心起,跟昨儿个感觉一模一样,此时他哪敢再多言催促这位郎君。
虽心头着实着急自家王小娘子安危,耽搁这般久,生还机会恐更小。
若还在此处置严捕头,时刻只会愈加被耽搁起,可他王家绝耽搁不起时刻。
“云副手,水打来了。”
云槿姝他们暂歇山地不远处有一条山涧,云冠玉让受伤之人收拾伤口之时吩咐一名衙役打水,此刻衙役打水回来,将一个水囊递去给云冠玉,云冠玉尚未接过,严捕头起身先拿过水囊,魁梧身子将王管家撞的差点栽倒,直接撞开王管家,将水囊递至云冠玉和云槿姝跟前。
抬眼时刻,与自家郎君姑爷双眸对上,郎君姑爷眼底神情跟自家景大人当真相像的很,衙门公差办事得有规矩,规矩不可破,法理不容情,但也得看乃何事由,惩处轻重因事而定,事错者重罚,事对者就事论事。
景大人训诫他们严明,无规矩不成方圆,私下里自来明辨,不会不过问原委就真责以重罚,十板非说打即打十板。
郎君姑爷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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