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俩片刻休息,起榻后稍稍整理衣着,云槿姝贴心给自己的美相公抚平衣服上褶皱,着好公服外衣。
在做这事时,她这才过问了王怡柔的案子。
案子查的怎样了?
云槿姝此时问起案子,云冠玉心底沉幽再现,眉目间更生以厚重沉色。
这一刻他无须再遮掩,王怡柔此一案思来有些疑虑,内里透露着一股他此刻思不明想不清的诡谲之感。
古怪。
此案已牵连之广……
此事牵涉他们知府家,云州老户冯家,新户王家,牵连到娘子身上,就连官府衙门里皂头也涉事其中。
“皂头?”
云槿姝一时出疑问。
王怡柔失踪与飞贼有关,怎又牵扯皂头身上?
云槿姝不明所以,只自家美相公刚开个头,她已觉脑袋里蒙了团棉花,可想而知一日一夜间美相公与阿爹又是心里头多少溟濛,难以清明。
“皂头那事儿虽干的蠢,倒也是条重要线索。”
云槿姝只一句疑问后不曾再有打断自家美相公,云冠玉继续说起案子。
说起来王怡柔被掳之案,王怡柔人还没找着,衙门里皂头也不见了。
昨儿个他同岳父在王家一番查找,王员外此人卑劣行径,听他道及恐乃飞贼,立刻将事牵连娘子身上。
闺阁小娘子若为飞贼掳走,即便届时将人寻着,人安然无恙,名节也会毁尽,可若是牵扯娘子身上来,那么便是两个小娘子之间的私仇,乃娘子挟私报复,只会累及娘子名声,王家小娘子受害,名节无恙。
娘子与王家小娘子在王家酒楼那日拌嘴,又有中秋花灯夜事,他和堂子哥各自出手,尤其娘子还夜寻王家小娘子一遭,而今王家小娘子被掳,即便赖皮也要赖到娘子身上。
“娘子两次夺了王家小娘子簪花魁,今年又夺了花灯娘子,任谁想来娘子与王家小娘子都势同水火不容,今牵连娘子身上,也会觉着有道理。
即便有人觉着这事王员外干的不厚道,毕竟一切都乃他的武断臆想,王小娘子失踪之事无半点迹象指向娘子,却也不会多言惹上王员外。”
云冠玉着好公服,云槿姝自个也整理好,见着尚未有衙役来院禀报,云冠玉牵云槿姝至小榻,斟两盏茶。
接着说。
王家小娘子失踪,王家找着半日一夜不见,王员外还因此寻上往常时他并瞧不上的赌堂子,寻了堂子哥,以堂子哥对王家小娘子的心思,自是不遗余力找寻,明面上和背地里的人脉都用上,却还没找着人来。
报了衙门后,衙门昨儿一日搜查,挨家挨户也没个人影,这般大肆搜查都无半点行迹,恐是已离西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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