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一声哭了出来,“药罐子,要不咱俩去瞧瞧吧,也不知道她如今是何模样”
姜姝嘴角一抽“我不去。”
“醇香楼上回的戏,咱是不是还没瞧完”
韩凌干脆利落地塞了一张银票到姜姝手里,“醇香楼的戏哪有鸣凤楼的好,川蜀来的大家,一次翻的跟头比醇香楼整场下来还多我已定了明儿的座。”
姜姝拿眼凝着她。
“还有四个月吧趁着还未过门再不走走,等将来进了侯府,出来一趟更难。”
姜姝“”
韩凌便是一笑,伸手轻捞了她一下,“就知道你闲不住。”
两人一约上,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姜姝大多时候都呆在楼里,偶尔几次伤风发热,出去同韩凌出去听听戏,再到秦家鬼府透透气。
如姜老夫人所说,一日一晃就过。
三月后的一场大雪,长安彻底入了寒冬。
雪花纷纷扬扬洒下,一夜覆盖了大半个长安,院门里外皆被裹了一层白衣。
范伸没再来过,只差严二送了几回药。
倒是侯夫人来的勤,婚期将至,两家要筹备的东西,还有各自需要讲究的礼节,事先通个气儿,免得到时手忙脚乱。
侯夫人来了几回,一直到今儿才见到姜姝。
姜老夫人特意让安嬷嬷将人请下了阁楼,“都快过门了,也该见个面。”
侯夫人正围着火炉子同姜老夫人说着话,听到屋外丫鬟一声,“小姐来了”
,忍不住扭过脖子往门口探去,只瞧了一眼便也明白了范伸所说的那句,“漂亮。”
只见来人一身银白绣暗花的狐狸毛斗篷披身。
粉白的缎面绣花鞋,轻轻地踩在地上,身段如弱柳扶风,似是在白云顶端迎风行走的仙子,飘然地到了跟前,再垂目乖巧立在那,娴静如姣花照月。
姜姝福身唤了一句,“侯夫人安。”
后才缓缓地抬起了头来。
侯夫人便清了那张巴掌脸,五官精致不说,面儿上的肤色滢白水嫩,娇柔的神态三分病容七分娇,一双眼睛泪光点点,干净如雪。
侯夫人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她就说她那位儿子,眼光刁钻,怎地突然上了个病秧子。
果然还是不一样,虽说是病,可姜姑娘这身病,似乎病的,病的格外好。
侯夫人亲热地拉着她,聊了几句,见她喘息微微,生怕自己说久了冻着了她,强忍着收住话匣子,“这几日天气冷,姝姐儿早些回屋,千万要当心身子,旁的事有你祖母和我在,你放宽心便是。”
姜姝羞涩地点了点头,“多谢侯夫人。”
一路上,侯夫人脸上的笑容就没消过,回到侯府听云姑说世子爷回来了,也没让人通传,亲自跑了一趟东院。
范伸刚从宫里回来不久。
三房的小公子范哲不知从哪儿弄好了一只大将军,非要来同范伸显摆,惹的几个屋里的哥儿都齐聚到了范伸的东院。
侯夫人过来时,范伸正坐在木椅上,同几个堂兄堂弟挤在一块儿斗蛐蛐,弓腰着自己养的那只常胜将军钳住了范哲的大将军。
范哲激动的几声呐喊助威,压住了侯夫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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