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每天要做两份数学作业,第一遍写完自己的,第二遍重新再来。
并不是单纯的抄写,而是温故知新彻底弄懂这个题。
拿着别人的钱替别人做作业,竟然激了我学习的兴趣,虽然整天为比赛筹备,但是我把所有除训练以外的时间全部用来学习。
前排的男生又把剩余所有作业全部交给我,一个星期能得到五十元的工作费。
这笔钱,让我能偶尔给季琦向南笙买些礼物,某某足球运动员的海报,某个明星的磁带,解馋的小浣熊干脆面,大汗淋漓后的一瓶汽水。
当然,我没忘记外婆,经常买些肉串干炸里脊带给她。
这么多年,我拿够了那两个男生对我的好,外婆理所当然把我带回家的东西当成是季琦向南笙买来的。
而我很内疚,一直觉得收钱替同学写作业是种犯罪,多次给前排的男生说不要走漏风声。
而那个男生又从外班给我拉开三份生意,我每天要负责五份作业。
还好小学课程压力小,完全能够应付。
这样我每周能赚到二百块零花钱,比外婆一个月挣得还要多。
每次手里拿到钱,有种特别的成就感,这种成就感被那时候的我理解成施舍给乞丐钱的感觉。
更令我兴奋带有吃惊的是,虽然没怎么上课,但我期末考试成绩是全年级第一!
这几份多出来的作业,莫名其妙让我求知若渴,就这样,佀晓珺从学习一般的穷人家孩子变成可以买很多新衣服新鞋子而且学习棒的好孩子。
新学期养父带着佀光送来我的学费,而明天我也要跟着学校的队伍参加无线电测向比赛。
外婆一直在说我的学习成绩突飞猛进,看到养父也渐渐露出酒窝。
佀家的两个孩子分别是各自学校成绩最好的学生,做父亲的哪能不骄傲。
养父摸了摸我的脸:“你明天就去比赛了,和同学们相互照顾,听老师话。”
我点点头。
他又单独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塞给我,“想吃点什么就自己买。”
对于我这个一周能赚二百元作业费的孩子而言,稍微高傲点就会拒绝眼前这个不曾关心自己的父亲。
“我不需要。”
我推回养父的手,“什么都不缺。”
在我看来天真无比的养父竟然抖着嘴唇说:“我的孩子终于长大了……”
拒绝你的钱,就是所谓的长大了吗?
临走佀光抱住我,又坐到父亲自行车和横梁上,离开他视线里的那座小平房。
外婆摸着我的脑海:“孩子你没必要这么恨他,他永远是你的父亲啊!”
那个穷困潦倒的,重男轻女的,脾气暴躁的,胸无大志的男人,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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