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我也高考。”
他不再理会我,径直离开。
“喂!”
我在他身后大喊:“我叫李织旎,你可以从网上搜到我的博客!”
他摆摆手,不知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又骑上我的车子,与马路上的沥青竞,企图越它延展的尽头。
还有微微的风,供我沐浴一番我所向往的清凉。
我穿梭于车与车之间的小空间,在汽车尾气降临在我的肉眼之际,我离它愈渐遥远。
考试之前,给张莹打了电话。
我告诉她,
“我们拥有未来。”
…
笔尖在试卷上点缀一抹抹秀丽,让空白的纸张羽翼丰满起来,充上生命的佐料,从窗口里放飞,踩在白云上了望未来的旖旎。
每当考试濒临结束时,我会检查试卷。
嗯,我叫李织旎,我是一只尘封在冷库里的沙丁鱼。
…
头顶的风扇,以我享受不了的猛烈吹乱头。
鼻尖一阵敏感,好像要告诉我,我要感冒了。
这是我这一天最后的收获,一个紊乱内心的收获。
考试结束后,独自一人踉跄在世界的角落里,推着单车,四周望去,全都是生机勃的色彩,一辆车子在我面前急驰而过,碾过地上的石子溅向马路中央,从空气中割开的宁静里,刮出一窝凉爽。
车子里露出脑袋,是个o岁左右的西装革履男人:“你不要命啦!”
我攥紧拳头,又将手伸展开,从车锁中拔出钥匙,在他的车上划了长长一道。
我对他笑笑:“我还真是不要命的主儿。”
见着男人掏出电话,我迅跨上单车,消失在汽车尾气弥漫的喧闹间。
到了家还不忘回头瞧一眼。
炙热的六月,火红燃烧起狰狞的大地。
而我掏出钥匙刺入锁芯的一刻,仿佛听到了冷库里空调冰冻上沙丁鱼身体的僵硬声。
打开门,屋里的孤零和飞灰的尘埃在眼球里旋转。
我回家了。
父亲去了叙利亚出差,母亲依旧到教堂做礼拜,那只过生日送我的乌龟,已经很久没有把壳翻过来……
房间里的温度,和外界如同不在一个季节,我甚至没有胆量在六月份冲上个凉水澡。
第一天考试,到处是新鲜感,仿佛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不解父母放肆般的狂欢。
淋头喷出带有热气的细水柱,我把身子湿润,任凭有些烫人的热水在脊背上吻下一大片的红色。
闭上眼睛,突然又想起一个数学题的正确解法。
“唉!”
在心里默默叹气,记忆里又翻出李琦哥和章师哥的放荡不羁。
今天遇到的那个秀气男生,留给我一个摆手的背影。
如同十字路口的红灯,抗拒我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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