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子手掌一翻,一面亮晶晶的圆镜出现在手心里:“人皮面具,只是最寻常的伪装,若是筑基修士神识一扫,便可看透。
而我是恰好有一面破妄镜,可以看穿面具。
我们这类人记忆力远常人,看到了你的真面目,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之前在坊市中看到过你的悬赏。
啧啧,八千灵石呢,你一个练气中期,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
原来只是碰巧,果然此人并非王家和紫罗山的人。
乾轻松了些,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什么叫我们这类人?”
“没有人教过你么?我们这些天生神识强健者,便是拥有‘识藏’。”
玄机子得意洋洋地说,“人人都说天灵根万里挑一,要我说,能有识藏者更是万中无一。”
正在这时,土灵气消散,一道白色的金灵气聚集而起,涌动击来。
金灵气扑面,那锋锐之感就好像有千万枚钢针刺来。
玄机子又挥动火红令旗,如法炮制,以火克金。
做完,他吹胡子瞪眼,追问:“你这小子,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却一声不吭。
你快说,到底是为啥被悬赏?你师从何处?来此为何?”
乾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想想这老道一路上的言行表现,一定不是为了悬赏而来,便半真半假地说道:“我本是万里外一个小型门派的弟子,但门派为强敌所灭,敌人想斩草除根,故此悬赏我。
现在我和师姐一路流浪,不过是想找一处栖身之地罢了。”
玄机子乐得一蹦三尺:“这么说你是散修了,甚好!
甚好!”
说着,他摸着山羊胡子,又是细细打量了下乾:“嗯,容貌不凡,有我一半英俊。
识藏更是不错,勉强和我不相上下。
就是为人不老实,把外面那两个孽障哄了,还好心地不坏。”
乾正要问,就听阵中轰鸣,灵气一转。
一道道金灵气汇入水灵气中,几息之间,水浪轰鸣,一道道成人手臂粗的水鞭赫然成型,轰隆一声,向着两人打来。
“这又是如何生成的?”
玄机子居然不闪不躲,指着水鞭问道。
有了前两次五行相克的感受,乾岂能不知,一边御起灵龟盾,一边急促道:“这自然是五行相生,以金生水,故而水汇成流,威力大增。”
说话间,水鞭轰然击打在灵龟盾上,只挨了数鞭,乾就觉得周身狂震,丹田内灵气狂泻,已撑不了多久。
心中大惊,向玄机子问道:“前辈,这下如何破之?”
“张开神识!”
玄机子哈哈大笑,“看我施法!”
他挥动两面令旗,一面土行令旗生成护盾,叠加在灵龟盾上,乾压力顿小。
一面木行令旗出道道翠芒,那些光芒在空中打着圈儿,宛若灵蛇一般,缠入水鞭之内,盘旋而上,直指水鞭的源头。
“阵法之道,模仿天地运转,变化万千。”
玄机子一面挥舞着令旗,一面兴致勃勃地说,“这个阵法无人主持,又叫死阵,只能按布阵者记录的模式自行运转。
一开始用基本的五行灵气攻击,而后以五行相生的形式增强攻击,形式单一,变化呆板。
就算不通阵法之人,只要修为较高,就能以蛮力破除,这和有人主持的阵法简直有云泥之别。”
“无人主持的话,这个阵法靠什么运转?”
乾感受着令旗翠芒的动向,大声问道。
“问得好!
阵法的动力源一共有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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