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启纪元年,二月十七日。
这是我被抓走的第二天,具体时间是真理告诉我的。
经过刻骨铭心的疼痛后,我现在非常理智,不,我想,我从未这么理智过。
他们给我灌下去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听那个话痨中年邪教徒说的,这玩意能让我一直保持意识清醒。
听他唠叨一天也不是没有收获,他自称是什么鬼鸟的信徒,和这个喜食苦痛的鬼鸟相同的东西据说,还有好几个。
他们仪式具体的内容我不清楚,只知道需要别人或是自己的苦痛,把苦痛献祭给那个叫鬼鸟的玩意。
真理告诉我需要等几天,几天后会有人救我,我别无他法,只能相信它。
木桌上,姬瑕四肢都被钢钉死死钉住,双目空洞里面什么也没有,大量已经干涸的血迹残留在他身上。
总结一下,我已经失去了双眼,舌头,指甲和牙齿,因为意识的清醒我无法做到睡眠只能通过转移注意力来短暂忘记身上的疼痛。
神启纪元年,二月十八日。
今天我被剥去了全部的皮肤,四肢也被一块块的砍断,要问我为什么还活着?
哈哈哈哈。
他们给我用了特殊能力和仪式的加成,只要过一晚上我的伤就会痊愈,而且真理告诉我,我在仪式过程中是无法死亡的。
地球文明用语,多亏了有真理能转移我的注意力,不然我现在可能没这么理智。
神启纪元年,二月十九日。
又是新的一天,这次是拆骨头?
有一说一,这个世界的特殊能力和仪式真的厉害,全身的骨头几乎都被抽出来了,我居然还活着?
明明我早就该死了,居然活到了现在。
不对,我疯了?不,不不不不,我可能在昨天就疯了。
意识一直非常精神,连续两天没有睡眠,每挖我一根骨头的时候我都想自杀,但我居然连自杀都做不到。
笑话,我可能真的疯了。
神启纪元年,二月二十日,凌晨。
姬瑕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他被钢钉死死钉在木桌上,眼神黯淡仿佛看透了一切,
伴随着脚步声的传来他缓缓闭上双眼,不知道今天迎接他的会是什么。
“我来晚了。”
熟悉的声音刺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原本宛如死水的眼瞳中掀起一阵涟漪。
“叔!”
他声音嘶哑的喊了出来。
叔看着这一幕额头青筋暴起,仿佛内心有无尽怒火一般,他刚想伸手拔出钉在姬瑕体内的钢钉,一声枪响传来。
砰!
鲜血顺着他的胸膛流出来,染红了原本破烂的衣服。
姬瑕顺着视线看去,那名中年邪教徒脸上充满了兴奋的笑容,那种充斥整个内心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喜悦兴奋,激动。
“王晨离,好几年不见你怎么废物到这种程度,居然连子弹都躲不开了。”
中年邪教徒把手枪收到怀里,紧接着缓缓走到王晨离身旁,
“我记得你可是‘正焰府’的火羽啊,怎么也沦落到要当沿街乞讨了。”
他指向姬瑕的位置,满脸笑意的询问,“看到自己儿子这副样子很生气吗?”
王晨离捂着胸口的伤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他的语气及其冰冷,眼神就像是在看仇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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