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民靠打渔为生,米粮布匹都是打渔换来的钱所买。
但想来,一年到头,能出海的日子也没有多少。
避过了汛期和寒冬,一半的时间便没了。
也不是每次都能打到鱼,常去的海域都被捕捞个差不多了,所以常常空手而归。
一年下来,勉强糊口。
武帝下船后在驿站落脚,并未直接北上,而是等着周云见。
他说要在这里逗留几天,待到将养殖业推广开来便可同他一道北上。
周云见知道,让打渔的渔民们只养殖不打渔,这有点难。
毕竟打渔是他们唯一的糊口途径,如果放弃,则表示他们没有任何途径赚到口粮。
除非先保障他们的生计,否则根本没办法把这些渔民召集起来。
所以转完以后,周云见便和他带来的这些人一起商量起了对策。
无利不起早,如果不把眼前的利益让他们到,他们是不可能加入养殖大军的。
这回周云见没有直接给出方案,而是让跟来的长工们自己想办法。
长工们各抒己见,表达着各自的法。
有人表示“我觉得可以先给他们一笔安置费,有了钱,他们就能安安心心的搞养殖了。”
有人表示“万一他们拿着钱跑路了怎么办钱不是打水漂了”
还有人表示“没有先付钱后做工的道理,若是这样,那以后招工岂不是开了先例便不好打破”
又有人表示“是不是可以像家主之前想的那个办法一样,把养殖用具租给渔民们。”
最后有人反驳“没有人相信我们这个是肯定赚钱的,怎么可能有人肯出钱租再说渔民穷成这样,糊口都成问题。
他们做无本的买卖惯了,是不可能拿钱出来做投资的。”
投资这个词也是周云见普及的,想不到长工们活学活用,已经可以熟练运用。
长工们吵了半天,最后一个年龄最小的长工忽然提出“他们只是担心生活没有保障,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给他们衣食住行,让他们只专心养殖。
待到养殖成功,再扣除他们的衣食住行,将赚的钱分给他们,不就可以了”
正在一旁闭目养神,听他们争吵的周云见忽然睁开眼睛,朝那小长工了过去。
那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得略黑,倒是浓眉大眼的挺精神。
他一见周云见他,便识趣的闭上了嘴巴,略带腼腆的说道“我我只是瞎说的,家主别当真。”
周云见却一拍大腿,说道“对啊为什么不呢”
小长工哎
周云见上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长工答道“蔡三郎。”
“蔡三郎”
周云见重复了一句“可是蔡叔的小儿子”
少年有些怯懦的应是“我爹爹让我跟着家主过来,学点本事,报效家主。”
周云见了然的点头,难得蔡叔有这份心。
他如今在清云山庄已然是总管之职,却并没有将儿子们安排油水高的岗位,反而让老实巴交的大儿子去地里务农,跟着种田一把好手的丘大。
将有些头脑的二儿子送去清云海鲜舫做跑堂,兼顾着收拾洒扫的工作。
又将生性怯懦的小儿子推了出来,不让他一辈子畏畏缩缩的躲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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